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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发表时间: 2024-11-10
相爱十年,光荣退役的男友终于回来娶我了。

我却在他的旧手机里发现他对心上人512G的相思之苦。

小号里,哪怕对方将他拉黑,红色感叹号也不能阻止他发小作文和告白视频。

我满心苦涩去医院拿婚检报告,又看到他拿着钻戒跪地求婚:“芷瑶,我为了你放弃梦想,只求你留下孩子!

只要你同意,我们这就去打结婚证!”

他苦苦哀求的深情模样,让我撕掉婚检报告和孕检单,决绝离开。

既然他想给别的女人和孩子一个家,那他和孩子我都不要了。

我小产逃婚后,他却抛下白月光母子发了疯的寻我。

1人来人往的医院大厅,不喜出风头的谢允已经单膝跪地十分钟了。

他挺拔的身姿,一如他求娶的决心。

配合他手上那枚钻戒,和我预想了无数次的求婚身影完全重合。

“芷瑶,留下孩子,嫁给我,好吗?”

周芷瑶右手摸着小腹,左手缓缓伸出。

那枚我心仪许久的钻戒便戴在了她手上。

两人紧紧相拥热吻,路人起哄吹口哨的声音刺痛我的耳膜。

我撕掉了婚检报告和孕检单,转身离开。

三年前,谢允说未婚先孕对他影响不好,我们的第一个孩子被他舍弃。

他归队时,我一个人手术一个人住院。

孩子在三年前离开,我的爱情也在三年前死去。

他没有为我的孩子停留片刻,如今却为了周芷瑶和孩子,放弃梦想。

徒留我和那个不疾而终的孩子,是个笑话。

如今腹中这个孩子,更是个天大的笑话。

我预约完流产术刚上车,谢允和周芷瑶也来了停车场。

“谢允,你若真想娶我,就在逃婚和岁欢当伴娘之间选一个。”

“逃婚不好,我不想你被骂。”

“那就让岁欢给我当伴娘!”

我启动车子的脚松开了。

我很好奇,自诩正义和道德感十足的谢允,会不会同意周芷瑶荒唐无下限的请求。

“好!

你个小滑头,这下可以安心嫁给我了吧?”

“那你必须婚礼当天再告诉她,不然她临阵脱逃我就没伴娘了!”

“放心,她欠我一条命,我还守护了她十年,如今我有了想守护一辈子的人,请她帮个小忙还全了她的面子,她肯定会同意!”

两具身体抵在一旁的柱子上,吻得缠绵悱恻,刺痛了我的心。

我拔下车钥匙静静坐着,因为双腿软到不敢开车。

他们一路亲到了车里,离我越来越远。

我调整心绪,拨通了小叔的电话。

“小叔,你公司还养废物吗?

求收留。”

小叔欣喜万分却也疑惑不已:“不想待国内当望夫石了?”

我整理着车里一张张为了备孕吃过的中医单子,内心奇苦无比:“结婚生子哪有搞事业香,最重要的是我想家人在一起!”

小叔见证了我十年爱情长跑,故意调侃:“那小叔这就安排你出国的事,等你来了小叔保管拿你当牛马使,让你忙起来无暇多想。”

“你苦等十年都不想给你一个家的男人,能有多爱你?

不过是拿你当备胎罢了。”

“有我们陪着你,没有过不去的坎!”

若非看到那512G的单相思,我铁定拍着胸脯告诉小叔,谢允就是我的真命天子。

但实际上,十年爱恋,不过是场笑话。

来拿婚检报告的路上,我都不信他背叛我了。

直到亲眼目睹他同差点杀死我的周芷瑶求婚时,我终于明白他为何退役了。

要娶她,就只能放弃梦想。

我设想过无数次,聚少离多的八年,谢允可能爱上别人。

但唯独没有想到,他会爱上周芷瑶,会为了讨她欢心同意在婚礼上折辱我。

思绪太混乱,以至于红绿灯都给看恍惚了。

一个急刹车,我被追尾了。

我死死踩着刹车,心扑通乱跳。

谢允的电话打来了:“岁欢,医生说你已经拿了婚检报告,你人呢?”

2四周的喇叭滴滴响个不停。

我捂着肚子吓得说不出话。

谢允急了:“岁欢,我怎么听你那边不对劲?”

“你是不是出事了?”

他的声音里满是焦急,丝毫听不出刚还在同周芷瑶你侬我侬。

“我出车祸了。”

“你别怕,在哪里,我现在就来!”

他如此着急,并非他很爱我。

只因为,乐于助人是他刻在骨子里的习惯。

等他带着周芷瑶过来时,交警已经处理完这起交通事故。

谢允确认我没受伤后,松了口气。

我却盯着他副驾上的周芷瑶,淡淡问他:“你俩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他明明知道,周芷瑶就是毁我梦想的凶手。

他却明目张胆的把人带到我面前。

是决定让我当伴娘,所以都不想遮掩奸情了吗?

谢允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岁欢,我去医院拿我们的婚检报告,刚好碰到芷瑶,她听说你出事了,非要过来看一眼才安心……”我冷眼看他俩演戏。

“是来看我死了没吗?”

谢允一脸严肃地斥责我:“林岁欢!

你会不会说话?

赶紧给芷瑶道歉!”

周芷瑶泫然欲泣的想拉我手又不敢:“岁欢,坐牢那两年,我一直在后悔,害你再也不能弹钢琴是我的错,你能原谅我吗?”

谢允轻轻怼了我后腰,示意我有所表示。

我转过头轻轻问他:“你也觉得我该原谅她吗?”

手筋断裂续接的痛,再也不能弹钢琴的痛,错失梦寐以求的世界大赛的痛......我没有犯贱的问他,为何爱上了周芷瑶。

那样显得我太没骨气。

疼惜和心虚在谢允脸上一闪而过。

“芷瑶当年一时冲动做错了事,法律已经让她付出代价,她为此愧疚了很多年,如今也同你道歉了,你何必再和往事斤斤计较?”

毁我毕生梦想,叫一时冲动。

让我每逢阴雨天都会筋骨疼痛难捱,叫往事。

我不原谅周芷瑶,叫斤斤计较。

当年还是他陪我在医院急救,他最清楚我有多痛恨周芷瑶。

但他偏偏爱上了周芷瑶。

谢允试图抓住我的手和周芷瑶握手言和。

我一把拍掉他的手,恶狠狠道:“谢允,断的不是你的手筋,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原谅她个杀人凶手?”

若非谢允替我挡刀,当时疯癫的周芷瑶拿着刀是要插我心口的!

他替我挡了致命一刀,我就该原谅周芷瑶对我的伤害?

他对心爱之人大度,但我不是圣母!

谢允板正的脸愈发吓人:“岁欢,我是为你好,你性子孤僻,这么多年就芷瑶一个闺蜜,何不尽弃前嫌重归旧好呢?”

“人得朝前看,不是吗?”

谢允言辞诚挚,语气里带了上位者的威压。

却再没有我熟悉的心疼和关爱。

腹痛和心痛将我淹没,我几乎说不出话。

而周芷瑶红通通的眼里深藏的得意和挑衅,和那次发疯时,如出一辙。

“岁欢,你不原谅我也没关系,但我会一直忏悔、愧疚,直到你还愿意拿我当朋友为止。”

“滚!”

3我用力抓着车门,才不让自己站不稳。

谢允脸上的不耐,显露无疑:“岁欢,得饶人处且饶人,芷瑶已经受到了惩罚,你难道要逼死她不成?”

他亲眼目睹我被周芷瑶拿刀刺伤后鲜血淋漓的场面。

曾经他可以为了我去找最好的律师,只求让周芷瑶为伤害我付出代价。

到底是什么,让他走到了我的对立面,开始维护起周芷瑶了?

我踉跄一步,决绝的告诉谢允:“你说得对,要么她自断手筋要么死,不然我绝不可能原谅她!”

谢允额头青筋直跳,显然是在暴怒的边缘。

当初,他为了我去怒骂周芷瑶是个心思歹毒的毒妇时,就是这般模样。

“不就是不能弹钢琴了吗,你至于心思如此歹毒吗?

你不原谅芷瑶那是你的事,但你必须给她道歉!

我不想被人耻笑未婚妻是个毒妇!”

“你若连朋友的无心之失都耿耿于怀多年,那活该你没朋友!”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喊出活该二字。

脸上闪过的厌恶,被我清晰捕捉到。

所以,发誓要守护我一辈子的人,终究是瞧不起我这个独行怪胎了。

明明伤害我,带给我不幸和痛苦的人是周芷瑶。

如今,他情人眼里出西施,觉得有动机的犯罪叫无心之失。

而我对他的爱,被他化为利剑,替周芷瑶捅向我的心。

那个拿命替我挡刀的人,再也不会庆幸万分的对我说:“岁欢,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便会永远替你挡刀。

“”腹痛难忍的我,再也抓不住车门,径直跌坐在地。

谢允眼疾手快扶稳了我,才发现我白裙上染了血。

他挑眉深思一瞬,便明了:“我说你怎么气性这么大,原来是来了例假。”

“这次我就不逼你道歉了,但以后不能这般无礼任性。”

我惨白着脸求谢允:“送我去医院......”谢允误会我痛经严重,爬我车上翻止痛药。

周芷瑶看了眼我的小腹,突然扑通跪在了我面前:“岁欢,是我错了,是我不该气你!”

说完她竟硬生生想给我磕头。

我俯视着楚楚可怜的她,笃定她磕不下去。

果然,下一秒,谢允就推开我,一把将她抱起来:“芷瑶,你跪她做什么?”

“林岁欢,你闹够了没,你也不怕自己受了这一跪折了寿!”

周芷瑶故意挣扎着想继续跪,哭得更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谢允,岁欢是我唯一的朋友,我必须求得她原谅!”

情绪太过激动的她,没出三秒就晕倒在谢允怀里。

“芷瑶?

你醒醒?

你别吓我!”

上次见谢允急得手足无措,是我被周芷瑶捅到满身是血。

时过境迁,换成他慌乱的把周芷瑶抱到车上,直接闯红灯离开了。

倒下时,我的世界,终于安静到只剩腹痛。

躺在抢救室,医生让我住院保胎。

我拨了谢允的电话,才发现自己下意识的习惯多可怕。

好在,他没接。

相爱十年,我们终究走到了陌路。

“不用保了,我想今天就手术。”

从手术室出来,我才发现小叔给我定了婚礼当天的机票。

还剩七天,正好让我把过去的一切处理干净。

谢允说得对,人得朝前看。

自此,我将和过去的快乐、痛苦,彻底割裂!

4住院三天,谢允和我彻底失联。

万年不发朋友圈也不信神佛的他,竟然发了张观音图。

配文:“求平安顺利!”

以至于他的朋友,都来问我安。

他换新娘这事儿,保密工作做得挺足。

我一一谢过关心,并给谢允点赞评论:“心诚则灵。”

果然,他真去寺庙求佛拜神了。

他们和其他情侣一样,虔诚的磕头、许愿。

布捐后,又找小和尚拿了红绸和同心锁。

谢允将周芷瑶拢在怀里,握着她的手一起写下心愿。

他将红绸绑在古树高处,又带她去挂同心锁。

在他回眸的一瞬间,我看清他那双因为担忧,而熬得血红的双眼。

格外熟悉。

曾经,他陪我住院,害怕一不留神就有人来伤害我。

如今,他怕一不留神,周芷瑶和肚子里的孩子就没了。

原来,他不是不喜欢孩子,他只是不喜欢我的孩子。

所以才能,舍弃的那么干脆。

回家后,我把亲手置办的新婚用品,都送给收废品的老奶奶。

这个本就不属于我的家里,再无一丝我的痕迹。

最后独留,我手机里500G的回忆。

密密麻麻的照片和视频,都是我们难得重逢时的幸福。

我一个个删掉,内存清空了,我的心也清空了。

忙完,我给自己炖了鸡汤。

刚喝了一碗,谢允就回来了。

他将剩下的鸡汤吹温了倒进保温壶里。

“你这鸡汤是给芷瑶特意炖的吧?

给她养身子正合适。”

我没有拆穿他所谓的养身子是养胎。

我拿起他刚装好的鸡汤一饮而尽:“想喝自己炖!”

谢允脸上的笑容僵硬:“林岁欢!

你明知芷瑶差点因为你住院,如今连喝你一碗汤都要这么小气吗?”

“对!”

谢允来了脾气,将保温壶用力丢进洗手池,挽起袖子为他的周芷瑶洗手作羹汤。

他趁着炖汤的功夫,想把家务做了。

却突然发现,新房里空荡荡的。

“岁欢,你不是买了好些新婚用品吗?

怎么不摆出来?”

说着,他习惯性去桌上拿水喝,又发现我最爱的那套情侣杯也没了。

得不到回应,他拧眉来到房间。

“岁欢,你这次痛经很严重吗?

怎么脸色这么苍白?”

向来心细的他,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你那天出血,不会是怀孕了吧?”

他的眼里全是惶恐和无措。

我不想节外生枝,否认了。

孩子已经没了,我不需要他哭丧。

更不需要他一时心软,主动和我提分手。

如今的他,已经丧失结束这段感情的权利。

见我否认,谢允明显松了口气,语气难得的柔和:“你不是缺伴娘吗?

我同意芷瑶给你当伴娘了。”

“好。”

谢允被我的反应弄愣住了。

他不解为何我会为一碗汤斤斤计较,却又同意让周芷瑶当伴娘。

不过是他想演戏,我为了逃婚奉陪罢了。

他欣慰的摸了摸我头顶:“你终于肯想通就好,不枉我费尽心思来缓和你们的关系。”

“等忙完结婚的事,我带你去看个老中医,治痛经很厉害。”

“回头你把身子调理好,咱俩争取三年阿抱俩。”

我静静的看着他撒谎,不置一词。

他却在我脸颊印上一个湿热的吻。

“你要是身子不舒服,就在家歇着,我带芷瑶去选个伴娘服就回来陪你。”

“好。”

他带着爱心鸡汤离开了。

我对着镜子,把他亲过的地方搓红了,才觉得没那么恶心。

婚纱店的老板娘偷偷给我打电话:“岁欢,你老公是不是有双胞胎兄弟啊?

有个很像他的人,带了个女人来替你试婚纱,试完还让我按她的尺寸改小,这不是胡闹吗?”

“没事,听他的就行,顺便尾款让他付了。”

周芷瑶的心思昭然若揭。

她不过是习惯性想抢走属于我的东西,抢不走就毁掉。

次日,谢允带回来两套婚纱。

“婚纱拿回来了,你试试看。”

我敷衍的看了两眼,便丢在了一旁。

谢允摩挲着那套改小的婚纱,嘴角都是化不开的柔情。

想来,他是在幻想周芷瑶穿上婚纱嫁给他的模样。

“忘了和你说,现在流行闺蜜出嫁,伴娘也穿婚纱,图个好寓意。”

“好,辛苦你了!”

我是性格孤僻,但不是傻子。

我高定的婚纱已经改成了周芷瑶的尺寸。

另一条是我的尺寸,但却是廉价品。

在谢允眼里,我大概只配穿廉价的婚纱,去衬托他心上人的美。

转眼到了预约的结婚登记日,谢允却只字不提。

他拿了户口本揣兜里出门前,还不忘在楼下给我买了灌汤包送上来:“岁欢,早餐我买好了,你这几天吃好喝好,养好精神等着后天我娶你!”

我接过早餐道谢说好。

谢允听到我说谢,突然顿住脚步:“你这两天怎么对我这么客气?”

“是不是马上要嫁给我,心里很紧张?

婚期综合症?”

我笑着应付他:“可能吧。”

他看了我许久,拉开餐椅坐在我身边。

他握着我的左手,似乎有千言万语想对我诉说。

“岁欢,我想和你商量个事......”他眼里的犹豫和发慌,让我想抽出手。

我不想听他说分手。

不想听他拿救命之恩来换我当他新娘的伴娘。

“放手,你弄疼我了!”

他低垂着头,看清我光秃秃的手上,没有钻戒,只有那道狰狞的疤。

可他却不肯放手。

“岁欢,如果我说,我...”他一副破釜沉舟的表情,让我心跳到嗓子眼。

万幸,他的手机响了。

是闹钟在提醒他,该去民政局了。

他慌乱的摁掉手机,有些语无伦次:“岁欢,你喜欢的那枚钻戒,被别人买走了,我托人去定做了,但没那么快做好。”

“你不会怪我办事不利吧?”

我摇头:“没事。”

谢允的电话再次响起,他看了一眼,便起身离开。

“婚宴还有些事需要确认,我这两天可能没空陪你。”

“等结完婚,咱俩去拍最美证件照办结婚证。”

他如今说谎,越发信手拈来。

说罢便迫不及待的离开。

婚礼前一天,他带着户口本和一张卡回来了。

看着他递过来的卡,我不由好笑:“这是给我的彩礼吗?”

他愣了一瞬,笑得见牙不见眼:“这是我对你的真心,感谢你明天的出场。”

他闭口不谈是出什么场,我也默契不问。

他以为,一笔分手费,就能让我在婚礼上从新娘变伴娘。

次日,我把那张卡和婚纱一起剪得四分五裂,便收拾妥当直奔机场。

空姐提示我关机时,我把早就编辑好的信息,发给了他。

“救命之恩,两清!”

下一秒,他的电话蜂拥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