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竟林语的其他类型小说《三胎寡妇,你老公回来了萧竟林语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锦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语这么一夸。狗蛋居然脸红了,“照顾妈,是我们该做的!”大蛋拿了菜刀,在树桩菜板上切了一小坨腊肉,然后拿着刀有模有样的剁啊剁。剁得非常的细,然后再切了一颗大白菜。把腊肉沫和大白菜一起炒。那香味儿,简直不摆了。小蛋拍手叫好,“好香!好香!大哥真厉害!”小蛋有样学样,马上就学着林语这么夸哥哥。大蛋炒菜,狗蛋烧火,端菜。小蛋除了在林语的面前转悠,也没有闲着。端着碗,一直拿小嘴吹啊吹,然后乖巧的说:“妈妈!不烫了!凉凉的,可以吃啦!”林语看着这画面,不禁一阵哽咽。三个孩子的事情做得非常的顺溜,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做的。在未来,这样的孩子还在为一块糖果撒泼打滚,可在这里,这三个孩子已经可以撑一个家,会照顾妈妈了。三个孩子之所以这么照顾林语。是因为...
《三胎寡妇,你老公回来了萧竟林语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林语这么一夸。
狗蛋居然脸红了,“照顾妈,是我们该做的!”
大蛋拿了菜刀,在树桩菜板上切了一小坨腊肉,然后拿着刀有模有样的剁啊剁。
剁得非常的细,然后再切了一颗大白菜。
把腊肉沫和大白菜一起炒。
那香味儿,简直不摆了。
小蛋拍手叫好,“好香!好香!大哥真厉害!”
小蛋有样学样,马上就学着林语这么夸哥哥。
大蛋炒菜,狗蛋烧火,端菜。
小蛋除了在林语的面前转悠,也没有闲着。
端着碗,一直拿小嘴吹啊吹,然后乖巧的说:“妈妈!不烫了!凉凉的,可以吃啦!”
林语看着这画面,不禁一阵哽咽。
三个孩子的事情做得非常的顺溜,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做的。
在未来,这样的孩子还在为一块糖果撒泼打滚,可在这里,这三个孩子已经可以撑一个家,会照顾妈妈了。
三个孩子之所以这么照顾林语。
是因为林语每天都给朱翠逼着上工,赚工分。
她本能就体弱,做完回来,都只剩半条命。
所以三孩子心疼她,都会主动做饭,还把饭菜吹凉了,送到她的床前。
林语看着小蛋捧碗到她的跟前。
泪水在她的眼里打了一个转,她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坐到三孩子的面前,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大蛋开口了,“妈,我们今天抢了婆这么多的东西,婆肯定不会放过我们……我们要怎么办?”
到底是个孩子。
会做饭,会照顾妈。
但是大事,未必知道怎么做。
而且他患得患失的,生怕林语丢下他们三走了。
林语自然是看到了大蛋眼里的忧虑,“明天我们进城……”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小蛋忽而贴了过来,抱着她的手臂,豆大的泪珠儿滚落下来,“妈,不要……不要走……妈……”
狗蛋虽然没有抱着她手臂,却也是眼眶红红的看着她。
大蛋却懂事的瞪着两弟弟,“婆凶起来凶得起,不进城,妈会被她打死的!”
小家伙手紧紧地捏成拳头,恨不得能替他妈打架。
林语却温柔的抚了抚小蛋的脑袋,“妈说过了,妈在哪里,你们就在哪里。现在我们有了新家,妈为什么要走?”
大蛋的眼睛明显亮了,很高兴,却又懂事的说:“可是婆会打人!”
“那我就打回去!明天我们进城把钱先存了,然后去买些东西,把我们的新家布置起来。还有大蛋,你应该上学了。”
大蛋立即摇头,“不上不上!我不上学,我要在家里照顾你和弟弟。我不用上学,上学没用。”
“上学没用?”
林语立即抓住了关键词,满目的诧异。
倏尔想到这个时代。
知识分子正是难熬的时候。
反倒是贫下中农,又红又专的这种人最吃香。
林语耐着性子解释:“上学有用。这学必须得上。”
狗蛋眨巴着大眼睛,“可是妈,大哥上了学,谁来做饭啊,谁来上工啊。”
林语暗暗地吐槽,这个原主到底是有多么没用。
让孩子做家务就够了,居然还让三孩子养自己。
“即使不上工,妈妈也会有办法养活你们,你们放心吧。该上学就上学,反正以后,我们的新日子开始了!”
说着,把碗里的玉米糊又倒了一些给大蛋。
大蛋立即躲开,“妈,我不要!我吃饱了。”
“把碗拿过来。”
林语说话的声音不大,却让大蛋无法拒绝。
大蛋甚至发现他的娘好像不一样了。
不像以前老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现在的娘,眼里有光,特别温柔的光。即使这时候凶凶的看着他,要把饭给他,他也觉得是温柔的。
甚至心里是甜丝丝的。
大蛋走神的功夫,林语已经把碗里的糊倒给他了。
她本身食量就小,再加上这玉米糊有些刺嗓子,所以她吃不太惯。
大白菜,她倒是很喜欢。这种蔬菜,越多越好。
现在已经管得不是那么严了。
把这地基买下来之后,她可以在院子里开一块地出来,多种一些蔬菜。
吃完饭。
大蛋和狗蛋,麻溜的收碗,洗碗。
林语搁下手里快要缝好的小内裤,压了一大桶水上来。
“妈,压那么多的水做什么?”
“洗澡。”
小蛋立即摆手,“妈,我不要洗澡!”
“必须洗,瞧你们这身上脏的。”她有洁癖,实在是受不了三孩子这样的脏,身上还有一股臭轰轰的味道。
林语严肃了起来。
小蛋也不敢说不洗。
倒了一桶水在大铁锅里烧开,然后兑着冷水就是温水了。
把三个臭蛋蛋洗香香后,这才把缝好的内裤给了他们,“试试看。”
大蛋最是稀奇,拿着内裤比了又比,看了又看,“妈,这是你给我缝的内裤吗?”
“是。以后都得穿,妈妈会给你们多弄几条。”
大蛋到底是个孩子,兴奋得在原地跑圈圈,“耶!我也是有内裤的人了。”
洗白白的三只,穿上了内裤,就在木板床上舒舒服服的睡下了。
煤油灯光极弱。
照着林语巴掌大的小脸,常年营养不良,所以她的脸蜡黄蜡黄的,没有一点血色。
她缓缓地闭上双眼,轻声喊道:“小白,小白,你在吗?”
霎时,一只通体雪白的小家伙摇着像伞的尾巴走了出来,“主人,我在!”
林语的嘴角轻扬,“你在就好。”
她真没有想到,她的百宝箱系统也跟着她一起穿越过来了。
有了这个系统。
她要在这里生存下去,养活这三只崽,简直再简单不过了!
她还没洗澡,虽然三只崽都睡了,可在他们的面前脱衣服,她还是有些不习惯。
所以她缓缓地闭上双眼,凭着意念进入百宝箱系统。
百宝箱系统,里面有一只可爱的小白,是只狐狸,也是系统大人。同绑定的还有一个空间。
上辈子她凭着自己的能力,在这个空间里建筑了一栋别墅。
里面应有尽有。
所以她就进自己的别墅里泡了一个澡。
回到现实,看着眼前已经踢开床单的三只崽,给他们盖好,这才躺在他们的身边睡下。
林语习惯了早起。
所以天刚刚亮,她就起来了。
搭了柴,正准备生火,大蛋走到她的身后,拉着她,“妈,你睡觉,我来做。我马上就能做好。”
林语没说话。
钱主任看着萧嫣,“小嫣,你都十九了吧。你这么骂自己的嫂子,欺负嫂子,是想全生产队的人都知道你这个臭脾气?
我看谁家还敢要你?这对象还要不要谈? 钱姐的手里可还有几个小伙子,人不错。”
听着这话。
萧嫣瞬间淹气了。
萧嫣其实长得不错,不过有其母必有其女。
她先前处过一个对象。
都给林语悄悄的在中间搅和了。
因为朱翠明里暗里的欺负她,她怎么会让她好过。
她打骂不过朱翠,也就只敢暗地里使坏。
也是唯一成功的一次。
可因为这事儿,朱翠把那男同志骂得够呛,搞得人家避之不及。
那以后,也就没有人敢给萧嫣说对象了。
朱翠这暴脾气,太有名了!
打儿媳,虐待孙子。
她的女儿,能是什么好货色?
可钱主任要去牵线,那肯定又不一样!毕竟她是在公社都有威望的人。
所以萧嫣动心了。
小声的嘀咕,“我妈确实有些过分了。”
她心里也是清楚的,她妈的眼里只有老幺儿,哪有她和大哥。
以前她向着她,帮着她一起欺负林语,那是因为这样做,她妈会对她好一些。
如果钱主任真的帮她,她嫁出去了,那就不用再看妈的脸色了。
萧嫣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准备走的时候的,林语忽而提了屋檐下的斧头。
萧嫣的心尖儿一颤,“大嫂,你……你要做什么?”
林语恍若未见,直接走进朱翠的屋里,直接冲着一个箱子砍下去!
萧嫣看到这里,不由得尖叫,“大嫂!你到底要做什么?那是妈的命根子……也是……”
她的嫁妆啊。
林语打开箱子,拿出一个沉甸甸的大铁盒。
萧嫣立即想要上前去抢,四千块啊!那可都是她的嫁妆!
林语早料到萧嫣会抢,巧妙的躲开,将盒子打开,把那整整齐齐的四千块全拿了出来,把空铁盒留给了萧嫣。
萧嫣激动的指着她骂起来,“林语,你……你这个黑心肠的!妈就这么一点棺材本了,你居然要给她抢完。”
林语小声的说,“这是抢吗?这是光明正大的分。阿竟总共寄回来八千块,还有四千哪去了,你应该去问妈,而不是来指责我黑心。”
钱主任清了清嗓子,“是!你刚刚和你妈一起撒谎,说家里没有,这事儿我们都没有追究,你还好意思骂大嫂?
你这样……”
萧嫣哪时有耐心听钱主任教训,跺着脚嚎叫,哭闹。
林语恍若未闻,把钱用手绢包好,放到了蛇皮袋里,对三个孩子喊道:“大蛋,狗蛋,小蛋,我们走……”
“好咧,妈!”
出了院子。
钱主任问,“林语,你现在打算去哪里?你娘家又远,这边你也没亲人。”
林语看着钱主任,“钱大姐,谢谢你可怜我们母子四人。我记得公社以前的办公室不是闲置了。我想借住在那里,可以吗?”
“借住?那也不是长久之计,你男人是为了国家的生产项目牺牲,所以张书记点名提过,要多帮助你们孤儿寡母,那屋子我去申请一下,看能不能直接分给你住。
或者是你象征性的给点钱,买下地基,以后生活条件好了,也可以重新修建。”
林语没有仔细的去想萧竟做什么工作,为什么牺牲。经了钱主任这么一提,才发现他做的是国家项目,难不成还是公职人员?
这样牺牲了。
确实有些可惜。
原主的记忆中,没有几分关于她男人的记忆。
现在人都死了,她能帮几个孩子争取到点福利,也是不错。
看着钱主任,深深一鞠躬,“钱主任,那就拜托您。帮我们孤儿寡母争取点什么。”
“放心。帮!一定帮!”
钱主任看着眼前的林语,明明还是以前的模样,可气质却好像变了。
特别是刚刚拿了斧头砸箱子的模样,真利落。
不太像是她能干得出来的事情。
兴许是受多了欺负,忽而想要奋起反抗吧。
哎,可惜了她们孤儿寡母的。
摊上这恶婆婆,也是她倒霉,能帮忙摆脱,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所以钱主任当天就帮着林语搬家。
萧嫣就坐在屋檐下哭啊。
村办公室,确实有些破烂。
钱主任把自家男人喊过来,帮忙捡了捡瓦片,拿了几块木板来,“你将就着睡,明天让木匠给你打一架床。这灶也是……”
“多谢钱主任,您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应该的。”
送走了钱主任,天已经黑了。
林语有些饿。
正愁要怎么做饭时,大蛋已经和狗蛋拖了两块大石头过来,架了柴准备点火,小蛋就拖着从婆母那里拿过来的大铁锅架上。
见林语出来,小蛋立即扑过来抱着她的大腿,“妈!做饭饭……肚肚饿……”
林语抱起轻得跟小鸡似的小蛋放到木板床上,“小蛋先在这里玩一会儿,妈妈去做饭。”
“小蛋帮忙!”
“行行,都可以。”
大蛋和狗蛋已经把火点燃了。
还从旁边的压水井里压了一些井水出来放进锅里。
林语问:“你们打算做什么?”
“玉米糊糊。大哥做得可好吃了,妈,你坐着,等会儿就有得吃。”林语就坐在门口的石块上,拿了针和线给三孩子缝缝补补。
一面看着两孩子合作着做晚饭。
原本林语只要了四千块。
后面钱主任把她拎进屋里说了很多,她才反应过来,这地儿有钱可不一定有吃食。
因为还是70年代,没有正式做生意。
做生意的都叫倒机倒把,所以她得分一些粮食,还有厨具。
大蛋最是聪明,一看在家里就没少做活儿。
心也不坏,没有给老太太全部拿走,盛了一半的玉米面走,拿了一条猪腊肉。
那是家里唯一的腊肉。
老太太回去看到了,约摸得气得半死。
油啊,碗啊,什么的。
大蛋这个儿子,比她这个当娘的还懂。
林语手上的小内裤缝好,锅里的吃食也好了,浓香浓香的玉米味儿。
狗蛋麻溜的盛起来,“妈,还烫,大哥再炒个菜,我们就有得吃了!”
“大蛋和狗蛋真厉害。”
林语非常的清楚,孩子就是要夸的。
“诶,别说真可能把孩子带去卖了,我听说现在买孩子的还不少……特别是儿子……她还抢了她婆母不少钱……
这黑心肠的女人,可真是……”
有人开始八卦:“多少钱啊?萧老大可是个摇钱树,虽然长年不着家,但是钱寄得不少!这林语能抢到多少?”
“谁知道多少啊?反正老太婆给抢了钱后,给气得爬不起来,我约摸不少。”
这年头钱数是隐瞒得很好的,夹着尾巴,偷摸吃肉。
这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越说越玄乎。
大伙儿都觉得林语肯定不会回来。
老萧家完蛋了。
三个孙要给卖了。
而被公社教育了,还被抢了四千块的朱翠病在床上,要死不活的。
一口气吊着命。
哪有闲心来管这个恶媳。
大蛋和狗蛋稍稍懂事一些,听着那些话,看着突然变温柔的林语。
再看了看自己身上干干净净的衣服。
想到别人提过。
买孩子的人可挑剔,只挑长得好看的,还有干净的。
两兄弟互看一眼,像是达成了什么目的,随即点头。
只有牵着林语手的小蛋,完全不知道哥哥们在盘算什么,开心得一蹦一跳,因为妈妈变温柔了,还要带他逛城。
林语在盘算以后的日子怎么过,自然没有察觉到身后两个崽的心思。
走走停停。
三岁的小蛋,比林语想象中厉害,完全没有要让她抱,乖乖的跟在她的身后。
林语却担心他累坏了,所以走一截,让他们坐下喝点水。
走了大概一半,林语看到了公路,好像可以坐公共汽车。
她摸了口袋里的零钱,就毫不犹豫的带孩子们坐公共汽车了。
第一次坐汽车的三只崽高兴得不得了,东看看,西看看。
到城里。
他们更是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些楼房,还有来来往往的人。
路过国营商店的时候。
他们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特别是玻璃柜里的大白兔奶糖,他们还是在张书记看电视,看过一回里面长什么样,白白的,香香的,说是牛奶做的。
林语摸了摸兜里的钱,“同志,可以给我一斤大白兔奶糖吗?”
营业员看她一眼手里的钱,“糖票了?”
林语这才猛地想起糖票的时候。
生产大队的社员哪有糖票,只有城里的公职人员,才会有这些票。
三个崽看着她,眼里明显有些失落。
大蛋却笑着说:“妈,我们不吃。人家说,这个吃多了,会坏牙,我可不能把我一口好牙给坏了!”
“是咧,坏了,我以后就啃不了骨头了。”
小蛋抿了抿手指头,假装吃到了大白兔奶糖,也没有吵吵。
林语看在眼里,心疼在心里。
没有吃到糖,也没有什么。
大蛋和狗蛋的计划因为坐公共汽车而耽搁了,现在进城了,还是在找机会。
走过国营商店,她就直接去了信用社,把四千块存了三千八进去,剩余的两百留着零用,还有家里添置东西,所以在来的路上,她就一直在算账。
她一手牵着小蛋,一手办理。
让大蛋和狗蛋在外面等她。
她办理完成之后,走下台阶,就看到眼前两只花着脸,脏了衣服的大蛋和狗蛋,她的脸色一沉,“怎么回事?有人欺负你们?”
大蛋立即摇头,“妈,没有,我摔了一跤,弟弟来拉我,然后也摔了一跤,我们都把衣服搞脏了。”
林语看着他们的手。
指甲缝里还是黑色的残留物,能是意外摔跤?
她会信?
真不知道这两只蛋搞什么鬼,她也没多去想。
转身看着周遭,据原主的回忆里,城里的有些巷子里,有人转手卖糖票,还有悄悄做小生意的。
而且现在是78年,是允许做点小小生意的,也不算是投机倒把了。
而水溪村是西南地区的一个小山村。溪城是一个距离省城不远的小城市。还是极其的热闹,繁华。
她带着脏兮兮的两只,还有小蛋往深巷子里走。
两只蛋已经紧张得不得了,狗蛋最是绷不住,“大蛋,妈真要把我们卖了吗?”
大蛋拍了拍狗蛋安慰他:“不会的,我们这么脏,人家看不上。卖不掉,妈就不会卖了。”
狗蛋抹了抹泪水,“大蛋,我不想离开你和小蛋,也不想离开妈。妈不会那么黑心的,对不对?”
狗蛋一哭,大蛋就有些烦躁了,“哭什么哭,男子汉不能哭!”
两只蛋正情绪化的时候。
就听见那边的吆喝声。
他们纳闷的抬头。
只见巷子的街道两旁都是做小生意的人,有人卖菜,还有人卖什么陶罐,还有编织品,甚至有人卖吃的!
他们的妈居然在买烧饼。
狗蛋哭得更厉害了,“大蛋,妈把我们喂饱,肯定是要把我们卖了。生产队宰猪的时候,不都是把它们喂得饱饱的,然后宰了吗?”
大蛋不相信的瞪着他,“不可能!不可能!”
林语买了四个烧饼,准备给他们的时候,却没有看到他们人。
“小蛋,你看到两个哥哥了吗?”
林语问。
小蛋指了指那边,“哥哥们觉得你要把他们卖了,所以他们不吃你的烧饼,妈妈,我知道你不会卖了我,这些烧饼给我吃吧。”
林语听着这话,忍俊不禁,她说他们怎么把自己弄脏,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走上前,把烧饼递过去。
狗蛋直摇头,“妈,我不吃!这烧饼有什么好吃的,硌牙。”
一面说道,一面抹口水,却死活不吃烧饼。
我不吃妈妈的烧饼,妈妈就不会把我卖了,一定不会。
“大蛋,你吃吗?”
大蛋从来没有吃过烧饼,看着眼前热腾腾,贼香的烧饼,他也不忍了,拿过烧饼啃起来。
吃饱了,才有力气跑。跑回来,找妈妈,他还是妈妈的儿子。
狗蛋见大蛋都吃了,他抹了一把泪水,“妈,我也吃……”
林语见他哭得那么夸张,这是笃定了她要把他们给卖了,想起来很伤心,却又因为爱她,而不生气?
哎。
真是傻孩子。
母子四人就蹲在墙角吃烧饼。
这年头无添加剂,又是无公害的,味道非常的纯正,天然。
她这个嘴挑剔都觉得不错。
吃饱喝足,就开始大采购了。
大蛋和狗蛋看着林语,“妈,你要把我们卖了吗?”
林语摇头,“卖了,我就太吃亏了,没有人给我烧火做饭,我一个人不得累坏?”
“是!妈妈,我们可以给你挑水做饭,上工!我们啥事都能做,真的!”大蛋立即反应过来,一拍胸膛,保证着说。
林语宠溺的看着他们笑,“我是你们妈,哪有妈不爱孩子的。别听了别人瞎说,跟紧点,不要丢了。”
而她和孩子们。
除了狗蛋一声惧怕的“爸爸”以外,余下的便只有大蛋的反感,小蛋的恐惧。
还有林语这个妻子的淡漠。
无人关心过他承受了什么?
在外面受了怎样的伤,才会被人判定为死亡。
林语想到这里,不禁伸了手,想要去抚那狰狞的伤疤。
她的手还未触及。
萧竟忽而转身,她的手僵在半空一秒,忙不迭的收手,侧首,不让他看到她的情绪。
萧竟看她反应,下意识的摸了摸后背,“你看到我后面的伤疤了?吓到了吧?没事,已经好了。这疤可能去不掉了。”
林语仰头看着萧竟,他的脸上带着轻松,像是什么疼痛都没有在他的身上发生过。
他就像一座大山。
默默的背负了所有的风雨。
从来不与人说。
这些年他除了死命的赚钱以外,有谁问过他一句,累吗?辛苦吗?
不知道为什么。
林语看着那占据了他整张背的伤疤,她的喉咙就压抑得非常的难受,像是喘不过来气。
大概是因为她原本生活在衣食无忧的新时代。
所以在看到他的伤疤,才会那么的震惊。
萧竟见林语不说话,有些紧张的问,“怎么呢?吓坏了?”
他说着,手落在了她的肩头。
他宽大手掌里全是温暖,覆在她冰凉的肩头,手掌中心的粗砺,擦着她牛奶般姣好的肌肤,竟然平白生出了一股电流……
使得她脑子里一片空白。
萧竟亦是全身紧绷。
他香软的小媳妇儿,他一碰,身体就控制不住的有了感觉。
他下意识的收回手,尴尬的往外走,“快,吃饭吧。孩子们等急了。”
林语蓦地回过神来,点头,“嗯。”
好巧不巧。
孩子们留的位置,他俩正是对面。
只要一抬头。
两人的目光就会相撞。
给他看一眼,林语总会想到他后背的伤疤。
吃完饭。
大蛋准备收拾的时候,萧竟抢先了一步,“大蛋,你着弟弟们出去玩吧。”
大蛋看一眼萧竟,哦一声,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下午还要上工。
林语就穿了长袖的衬衫,当防晒服,又戴了草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才出门。
她刚走到门口。
萧竟拉着她,“我替你去吧。下午日头晒。你在家里睡个午觉。”
林语看着萧竟,“你不用上班?”
“今天不用。下周才正式上班,明天一起进城,去吗?”
林语嗯一声。
她就转身回了屋,不过她也没有闲着,真去睡午觉什么的。她把萧竟那军绿的背包拿了出来,问:“你这个包,我可以拆了给孩子们做书包吗?”
萧竟看着她手里的背包,“不拆了,我们明天去城里买书包。这个包是老领导给我的,我想留着做纪念。”
“嗯。”
林语就开始剪布,给孩子们做衣服。
其实她是不会的。
不过是动脑子,用最笨的办法,画了线,然后再打板,缝上,不合适,又拆。
这两天练了手,她这才勉强缝得出来像样的衣服。
萧竟进门,看她手不是很熟练的缝衣服,问:“孩子们身上的都是你缝的吗?”
“嗯,缝得不太好看。”
“很好看了,那你能……帮我缝一条内裤吗?”萧竟结巴了半天,这才说出来。
林语的手顿了一下,点头,“好。”
“那你知道大小吗?”萧竟说着,走上前。
林语看了一眼他的窄腰,目光不禁掠过某处,原主的记忆在的,她不禁就想到他……那有些惊人的尺寸,脸一下就烫了。
“我……看你的裤子,就知道了。”
她把脑袋垂得低,再加上室内光线暗。
所以他没有看到她脸红了。
林语见他终于要走了,暗暗地松一口气时,他倏尔又折回来了,“这里面太暗了,对眼睛不好,你去屋檐下缝。
这儿我没事,正好把我们屋的瓦片再捡一捡。”
林语嗯一声。
拿了衣服,就想脱离他的视线。
结果他一眼就看到她脸红,倏尔伸手一把拉住她,“林语,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你热吗?还是哪里不舒服?”
他说着,要去摸她的额头。
林语立即躲开。
他的手重,力道也不小,她退后的刹那,脚不小心绊到他的脚。
她的身体向后一仰。
他也跟着跌了下去。
她跌到了床上,他顺势压了过来。
他高大的身躯,瞬间将她桎梏。
他的某一处似乎也刚好压到她的……
霎时。
林语的脸更红了。
脑子昏沉。
而身上的萧竟低低地闷哼一声,低头拔下自己胸口上的针,“林语,你是想谋杀亲夫吗?我现在可是公职人员,你杀了我,是要坐牢的。”
林语愣了一下,立即抢了针,还推了他一把,“你……一个大男人,站不住吗?”
“不是你刚刚绊倒了我?”
萧竟想要解释,又觉得好像是自己的问题,“那个……我也有错,没有压坏你吧。”
看着她纤弱的小身板。
他是生怕她一压,就坏了。
她现在真比以前瘦了不少,看着气色也不太好。
这些年在他家,受的苦,真的太多了吧。
想想,就不禁心疼,以后要好好的补偿她。
林语低头没看他,抱着衣服就往外面跑,不理会他。
萧竟看着她的身影,满目的莫名,她又不理他?他把她压坏了?还是她厌恶他碰到了她?
嗯。
以前就是。
只要他碰了她。
她就会哭,还会打他,骂他。
这么多年了。
依旧如此。
她的心里还是想着那青梅竹马吧。
萧竟想到这些,便隐隐的不适。
黑着脸就出去,上房去捡瓦片了。
上次钱小芳的男人随便捡了一下,毕竟寡妇的门前是非多,所以他哪里敢呆多久。
萧诚入室偷窃那一回,还是漏了雨。
所以萧竟就逮着时间,赶紧全部重新捡一下,铺整好。
夏季雷雨多。
不能让孩子们睡觉都淋雨吧。
特别是床那一块,他专门换了好的瓦片,把碎的就往角落里腾。
萧竟捡瓦,林语就在那里缝衣服。
他捡完瓦下来,林语正好拿了他的旧裤子量尺寸,准备给他做内裤。
萧竟见她在那里比划,直接走上前,“我的旧裤子有些大了,都不太准,你要不直接量我吧。”
他走上前,腰还一挺。
那动作暧昧得很。
朱翠根本没有把林语放在眼里,她平时打骂得多,所以把她管得服服帖帖的。
她这突然要分一些东西。
她量她也不敢狮子大开口,所以也没有好奇,林语要什么。
看着萧嫣打包出来的东西,踢到她的面前,“呐,这是你的东西,你拿走!从此以后我们互不相干了!”
张书记看了看林语要的数目,“钱呢?”
朱翠看着张书记,张口就是脏话,“妈了个巴子,她还有脸要钱?她凭什么要钱?张书记,她要多少?”
“四千块!”
朱翠听着双眼一黑,险些就要倒下去,还是她女儿萧嫣一把扶住她,对着林语辱骂, “你这个黑心婆娘,你怎么不要我妈的命!
四千块!我们家哪有四千块!弟弟要上学,我还没嫁人,还要嫁妆!”
张书记打开后面的记录,拿了大队长手里的算盘,准备自己算一下的时候,林语幽幽的开口,“这几年来,萧竟往家里总共寄了六千块。
同时还有生产建设团补偿的二千块抚恤金,总共八千块。你生他,养他,所以我只分你一半。给你养老,而其他的自然要拿来养他的三个孩子……
张书记,您觉得过分吗?”
说着,她又擦了擦眼角,让人看着我见犹怜。
张书记看着朱翠,“朱翠同志,我觉得林语同志的分法,非常的合理。所以四千块,请你拿出来!”
朱翠看着突然就开始反击她的林语,手不停的抚了抚胸口,眼珠子骨碌一转,“张书记,这年头谁家把钱搁家里,都在信用社存着。
我……我明天去取了就给她啊?”
萧嫣听着自家妈真要给钱了,有些心急,想要说什么。
朱翠一把拉着她,瞪她一眼。
萧嫣这才反应过来,立即帮腔,“是啊!我们明天去取,取了给。”
林语自然知道她那点心思,也料到,慢慢地蹲下身,打开萧嫣丢出来的包。
钱主任一看蛇皮袋里那些发黑的棉被,还有破烂的衣服,气不打一处来,“朱婶儿,你这就有些过分了。阿竟寄那么多的钱回来。
你怎么就没有给孩子添几件像样的衣服,这都是什么……擦桌布啊!”
她这样说。
也是为了自己。
张书记在这里,她这个妇女主任做好了,也是给自己贴金。
张书记闻声,看过去,脸色一沉,“朱翠同志,你必须得好好的受一受教育。钱主任,你拎着林语同志进去打包。
林语同志明事理的没有要你的房子,那么生活的一应物件,一样也不能少。”
林语看着张书记,有些怕怕的看着朱翠。
钱主任拉她一把,“小语,走!钱姐在这里了!张书记发了话。”
林语这才颤微微的随了钱主任进屋。
朱翠气得翻白眼,立即哭嚎了起来,“不是这样的,张书记,真不是这样……这衣服,这被单,都是我前面才买的。
这个林语心里记恨我,就糟贱这些东西,真的不是我不买,这还新的了……新的……”
她的话说完。
大蛋倏尔跑过来,“不是这样的!这都是婆不穿的,不要的!然后丢给我妈!她今天拉我妈撞墙,前面还拿扫把打我妈……
一分钱也不给我妈,我妈病了,也没药吃……张书记,你要给我妈作主啊!婆是黑心老妖婆!”
萧嫣听着这话,立即喝道:“大蛋!你狼心给狗吃了! 你婆给你的好东西,还少了!”
张书记看着眼前这又瘦又黑,还掉着两条鼻涕虫的孩子,心酸得很,“好孩子,叔叔知道了!”
说完,失望至极的看着朱翠,“你就这般的对你的亲孙子!这可是你儿子的遗孤!他拿命来养活你们家,你却这样对他的孩子……
你简直就是愚不可及!”
朱翠给张书记教育得身体一沉,“不……不是这样的……不是!”
张书记懒得和她废话,有些头疼的说,“大队长,这里交给钱主任吧。你和我把朱翠同志带去公社,好好的教育!”
大队长扬起手上的鞭子,“走!”
朱翠身子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看着张书记,“张书记,冤枉啊!真的是冤枉啊!我家嫣儿可以作证!这个蹄子……
她特会装!装可怜,装柔弱! 平时她打骂孩子的时候,可没少…… 还想丢了他们三个跑掉啊……她就是想要骗着我分家,然后丢下孩子,卷着钱跑掉啊!”
萧嫣也帮腔,“她自打嫁进来,就没看上过我哥!嫌弃我哥这,我哥那……她的心里装着姘头了!她怎么可能好好的对孩子……”
大蛋扯开嗓子嚎,“小姑,你胡说!我妈最爱我们!不会抛弃我们……就是你们平时打骂我妈,我妈不跑!会给你们打死的!”
农村这个年纪的孩子,啥啥都懂。
什么也看在眼里。
所以张书记很相信他的话,“简直不堪入目,大队长,把人带走!”
“好!”
大队长见朱翠撒泼,躺在地上不起来。
萧嫣也扑在她身上,他本身就是个粗人,一把拽开萧嫣,就把地上的朱翠给拉走了!
听着外面的动静。
林语在心里冷笑:老妖婆,这就叫自找苦吃!
可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原主那么狠心的对三个孩子。
可大蛋的心里还是想着她,爱着她。
关键时刻,还是站在她的身边。
原主啊,你可真是作,这么好,这么爱你的孩子,你居然不懂得珍惜!
真是愚蠢!
林语自然是拿了一些布料,还有蚊帐。
朱翠这个老妖婆,真是会享受,细密的新蚊帐,还有的良布,都是好东西。
钱主任在这里,她自然是不敢表现得太黑心,和原主太不一样。
所以她让拿,她就一脸怕怕。
钱主任说:“你婆母都给逮去教育了,你还怕什么。有我在!拿!这都是你应有的。”
她说着,摸了摸她有些糙的手,倏尔拉开抽屉,拿出一瓶雪花膏,“她一大把年纪用这个做什么,你才应该用。”
前前后后搜了一大包。
萧嫣一看林语把好东西都拿走了,指着她就骂:“林语!你这个黑心肠的,你还让不让我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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