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闪过一幕幕画面,每一个细节都变得清晰起来。
“经常在同一家早餐店吃米线。”
我回想起郝心的话,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薛然从来不吃米线,他怎么会在那里与他认识?
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恐怖的想法,我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我疯了一样拉着薛然往外走。
身后郝心焦急的想跟上来,却因为婚纱裙摆过于的长,举步维艰:“你干什么呀?你们去哪儿?”
拉倒室外,确定郝心听不见之后,我看着薛然直视的眼睛:“你刻意接近郝心,究竟要做什么?”
他抿了抿嘴,避开我的目光。
沉默良久之后,他笑了。
笑声中带着残酷:“我的魏来,真是聪明的女孩。”
我的心似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疼得我无法呼吸。
“我必须让李德厚一家付出代价!”薛然声音低沉,字字句句都是深深的恨意,“坐牢太便宜他了。他的女儿改名换姓就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凭什么!我要她也像你一样……”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疯狂,继续说道:“我要李德厚亲眼看见自己最爱的人,痛苦一生。”
不,薛然。
这不是你。
你是以救死扶伤为人生目的的人,你的双手,是希望和救赎的象征。
“你知道吗!我已经查过。严重的家庭暴力即使构成刑法中的暴力干涉婚姻自由罪、虐待罪、故意伤害罪、故意杀人罪、侮辱罪等罪名。但是有了结婚证的保护,虐待罪也就判2年以下、拘役或者管制;就算有人重伤、死亡的,也不过是判2年以上7年以下。”
薛然望着郝心的方向,笑得恐怖,“只需要7年,就可以让他们付出代价,很划算。”
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无法遏制地从我的眼眶中汹涌而出。
“不,薛然,这不是你。你看看你的手,你救过多少人呀。”
“还记得那个掉进下水道被你救起来的小男孩吗?还有那个离家走失患有阿尔兹海默症的老人?还有那个河边试图轻生的年轻人……求求你,别这样。”
“可我救不了你,魏来。我救不了你。”
“事情已经发生了,和你没关系,薛然。我们放下好不好。郝心她没有任何错,她不应该为她父亲的过错承担。”
他却红着眼睛问我,“那你做错了什么,凭什么你就要承受这一切。”
原来,那天之后,不只我的人生暂停了。
还有薛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