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紧地抱着薛然,心中的千言万语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不仅要日复一日地目睹我所承受的痛苦,还要活在自己的痛苦与悔恨之间,这种双重的折磨让他的心变得千疮百孔。
也把我们越推越远。
“但是我们不能用别人的错,惩罚自己,好吗。”身高一米九的薛然将头低得低低的,好让我能够摸到。
他就是只倔强的小狼狗,得顺毛捋才行。
我知道道理他都明白,只是他过不去心里这道坎。
这道坎是我。
“李德厚做错了事,他已经受到了惩罚。”我继续说道:“而我们,只是遇见了一些岔路,但是我知道,我的薛然是什么样的人。”
深渊可以凝视,但不要驻足。
我知道你的底色一直是善良和勇敢。
“我有个老同学这两天联系我,说有个医院可以让我摆脱袋子,你看,水道桥头自然直。”我紧紧地握着他的手,给他温暖与坚定。
“真的?我陪你去!”
“那你答应我,不要再做傻事了。”
“好,我答应你。”
我和薛然紧紧相拥,却没注意到一旁穿着婚纱的郝心,早已哭成泪人。
婚纱本应是幸福的象征,如今却在泪水的浸湿下显得格外凄凉。
郝心的双手紧紧抓着婚纱的裙摆,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她的肩膀因抽泣而抑制不住地颤抖。
“为什么是我,就因为他是我的爸爸吗?他犯了错就要我承担吗?”
我心中情绪复杂。
伸出手,想要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却发现自己的手也在颤抖。
我从来不是什么圣母心,刚醒来时,我也时刻想着杀了李德厚。
在这场漩涡里。
我们都没错。
“郝心。”我轻声呼唤她的名字,声音中带着哽咽,“我们也不是坏人,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就变成这个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