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声解释，“昨晚胃不舒服，凌晨才睡着，这才起晚了。”
“哼。”
妈妈扔下锅，去客厅，拿起一块抹布就开始擦茶几。
见我没动，又开始嚷嚷，“站在那杵着干什么，还不快来帮忙。”
我拿起抹布，赶紧跟着一起擦。
才刚擦了两下，妈妈又嚷嚷，“笨死了，连桌子都擦不好，赶紧走，别在这碍事。”
我只好放下抹布，去卫生间洗漱。
刚打开水龙头，眼泪就流了下来。
妈妈总是毫无理由地发火，逮到一个机会就数落我。
上了大学以后，我以为长时间不见面，妈妈对我的态度会好一点，可我回到家，妈妈并没有变好，反而把积攒多日的情绪一股脑发泄出来。
我起晚了她会数落我，看手机、做家务、吃饭等等都能成为她数落我的理由。
甚至我觉得自己呼吸都是错的。
我一度借口学校有事，放假不回家。
可妈妈会一直给我打电话，质问我为什么不回家。
尽管我已经解释不回家的原因，她还是不相信，说我是找理由出去玩，说我不想回家，说我不孝。
每当宿舍里其他人说起妈妈对自己有多好时，我都不会参与她们的话题，因为她们口中的母爱，我从未感受到过。
我只想赶快毕业，赶快工作，离开这个让人窒息的家。
洗漱完以后，打开门，吓了我一跳，妈妈就站在门口。
“水不要钱啊，洗那么久。早饭都凉了还不吃，我自己在家都不做早饭的，上辈子真是欠了你的，你怎么不去死啊。”
我拿起桌上已经凉透了的粥，打算去微波炉加热。
妈妈阴阳怪气地开口，“真是娇贵，还用加热，我刚才就吃得凉的。”
我想了想开口，“吃凉的对胃不好。”
妈妈叉着腰，“我都吃了怎么没事，就你事多，你怎么不去死。”
我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从微波炉里拿出粥，还是象征性地吃了几口，因为不吃，不知道她还会说些什么。
“妈，我有点累，回房间再睡一会。”
“累累累，我看你就是懒，人家张阿姨的女儿放假回来就去打工了，你再看看你。”
妈妈数落完，出门上班了。
听到门响，我紧绷的心才放松下来。
再加上昨晚确实没睡好，很快我又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接近中午，微信有未读消息。
是群里导员发的本次实习名单。
我看了一遍，没有我的名字。
我瞬间清醒，又看了一遍，宿舍另外三个人都在名单上，独独没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