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医院住了整整一周。
回到家,一切还是老样子,和我被救护车带走时一模一样。
梁祁安这一周都没回家。
要是以前,我肯定会哭着找他,质问他是不是又和姚思思在一起了。
但这次,我连给他打电话的念头都没有。
可他却在这时回来了。
一见到我,他就带着嘲讽的眼神说:“不是说流血了吗,怎么现在没事了?”
我理都没理他,半个字都不想说。
他自以为很了解我,说:“算了,事情已经过去了,我没生气,你也别小题大做了。”
“你也要当妈妈了,想想看,幼儿园开家长会,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就乐乐没有,思思心里多难受啊?”
“我去参加,也是提前练习一下怎么做个好爸爸。”
我直直地看着他,懒得揭穿他话里的荒谬。
“哦,对了,寄到公司的礼物我收到了。”
“你挺有心的,我很喜欢。”
看着他认真的表情,我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他把那快递当成是我求和的礼物了。
他甚至都没拆开看。
我低下头,握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喜欢就好。”
梁祁安走到厨房门口,看了一眼,皱起眉头:“仲纾瑜,我昨天发的消息你没看到吗?”
他发的消息,我当然看到了。
三份蟹黄拌饭便当,明天去动物园吃。
另外再做一份捞汁海鲜,不要放香菜。
他以为我会像以前一样,一大早跑去买海鲜,洗干净,然后按他的要求做三份便当。
但他没想到,料理台上什么都没有。
我坦然地撒着谎:“海鲜卖完了。”
他瞪着我,质问道:“你就不能早点去买?
我昨天中午就告诉你了。”
我沉默不语。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姚思思带着歉意说:“祈安,乐乐起晚了,你别急着走,多陪陪纾瑜。”
他语气柔和地说:“没事,你们多睡会儿。”
“仲纾瑜没做便当,你跟乐乐说一声,我等下买别的带过去。”
“嗯,你放心,我没怪她。”
挂断电话后,他直接走到婴儿房门口,试着开门却发现被锁上了。
他转过身,让我开门。
“我想拿个玩偶给乐乐。”
他说。
“毕竟没兑现对人家的承诺,总得补偿一下。”
上次姚思思的儿子来玩时,看上了婴儿房里的两个安抚玩偶。
我不太想给,结果他哭闹起来,动静很大。
梁祁安听到声音过来,说我太小气,直接从我手里抢过一个玩偶让乐乐带走了。
从那天起,我就给婴儿房上了锁。
梁祁安看了看墙上的钟,催我说:“快点,我急着出门,思思他们早饭还没吃呢。”
我坐在沙发上没动:“钥匙丢了。”
我一直不配合,他终于绷不住了。
“仲纾瑜,跟一个孩子计较什么?”
“不就是个玩具嘛,等宝宝出生了再买新的就是了。”
我平静地告诉他:“我没计较。”
“真是够了。”
梁祁安冷笑。
“我要说多少次你才信,我和姚思思之间真的没什么!”
“有句话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好好想想吧。
我这几天住公司,不回来了。”
他很生气,摔上门走了。
从头到尾,他都没注意到我腹部的变化。
我走进婴儿房,把给宝宝准备的衣物玩具都打包好,拿到没人的地方烧了。
然后打电话给师傅,把小床这些家具都搬走了。
原本充满温馨的小房间很快就空了。
我锁上门,给一个人发了短信:“离婚案找哪个律师赢面大?”
对方很快回复:“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