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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王爷,夫人要对你上下其手小说结局

墨涵元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慕容廷一遍遍告诫自己,她并非单纯利用慕容景安,她是喜欢他的。若只是利用,他可以把人抢过来。但如果是喜欢,他不能插足。他前一瞬还冷静克制,后一瞬听到她的消息,听到她想去秋猎,他就忍不住找上门来。也许,他是一直在等一个理由,一个找她的借口?他俯身低头,挨近她的脸。女孩子呼吸紧促,满脸抗拒。他有心戏弄……她却猛地伸手抵住他胸膛。“有人!”她低声警告。“顾小姐下午一直在寝房,刚刚用饭的时候还见过她……她比较孤僻,来去都是一个人……”“世子爷这么着急找她,是有什么要事?”慕容景安来了!并且在找她!梁长乐推着慕容廷,就要跑出去。慕容廷脸色一沉,一把将她按在树上,他整个身子压上前,“着急见他?”“你放开我!”她眼里喷火。“怕他看见?”慕容廷故意挨...

主角:叶从容梁长乐   更新:2024-11-19 18: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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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从容梁长乐的其他类型小说《报告王爷,夫人要对你上下其手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墨涵元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慕容廷一遍遍告诫自己,她并非单纯利用慕容景安,她是喜欢他的。若只是利用,他可以把人抢过来。但如果是喜欢,他不能插足。他前一瞬还冷静克制,后一瞬听到她的消息,听到她想去秋猎,他就忍不住找上门来。也许,他是一直在等一个理由,一个找她的借口?他俯身低头,挨近她的脸。女孩子呼吸紧促,满脸抗拒。他有心戏弄……她却猛地伸手抵住他胸膛。“有人!”她低声警告。“顾小姐下午一直在寝房,刚刚用饭的时候还见过她……她比较孤僻,来去都是一个人……”“世子爷这么着急找她,是有什么要事?”慕容景安来了!并且在找她!梁长乐推着慕容廷,就要跑出去。慕容廷脸色一沉,一把将她按在树上,他整个身子压上前,“着急见他?”“你放开我!”她眼里喷火。“怕他看见?”慕容廷故意挨...

《报告王爷,夫人要对你上下其手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慕容廷一遍遍告诫自己,她并非单纯利用慕容景安,她是喜欢他的。

若只是利用,他可以把人抢过来。但如果是喜欢,他不能插足。

他前一瞬还冷静克制,后一瞬听到她的消息,听到她想去秋猎,他就忍不住找上门来。

也许,他是一直在等一个理由,一个找她的借口?

他俯身低头,挨近她的脸。

女孩子呼吸紧促,满脸抗拒。

他有心戏弄……她却猛地伸手抵住他胸膛。

“有人!”她低声警告。

“顾小姐下午一直在寝房,刚刚用饭的时候还见过她……她比较孤僻,来去都是一个人……”

“世子爷这么着急找她,是有什么要事?”

慕容景安来了!并且在找她!

梁长乐推着慕容廷,就要跑出去。

慕容廷脸色一沉,一把将她按在树上,他整个身子压上前,“着急见他?”

“你放开我!”她眼里喷火。

“怕他看见?”慕容廷故意挨近她的脸。

女孩子别开脸,呼吸错乱,像是哭了。

慕容廷皱眉打量她。

她脸上干干的,只是眼底尽是不甘,羞愤,以及……忍辱负重。

“求你……”她声音带着颤。

“什么?没听见。”慕容廷微微眯眼。

“求你……”

“求谁?”

“求你,求齐王爷……”

“求我什么?”

“求齐王爷,带我……带我去秋猎。”

慕容廷低哼一声,放开她。

慕容景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慕容廷转身走出了树荫。

两个男人面对面相逢。

“叔叔,你也在这里。”慕容景安先开口。

“嗯,确认一下名单。”慕容廷没有逗留,从容离开。

慕容景安随即发现树荫底下的她,他皱了皱眉头,望了眼叔叔离开的方向,“你躲在那里做什么?”

他语气里的嫌恶,让梁长乐很不爽。

两人是合作关系,并不代表她要一直忍让他,“忽然觉得求世子,不如直接求齐王,更何况齐王位高权重,名声赫赫。无论是地位,功夫,还是相貌,齐王都比世子值得我多花精力和时间。”

“你……恬不知耻!”慕容景安又被她气黑了脸。

他虽叫慕容廷叔叔,但其实叔叔比他大不了几岁,两人从小骑射,功夫,文韬武略都是在一起学的,也常被人拿来比较。

他最恼恨拿他与叔叔比,梁长乐一脚就踩在他的痛点上。

他黑着脸,恨不得掐死她,“那以后,你最好不要有事求我!你已经加在随行名单上,服药办法?”

梁长乐闻言微微一愣,“已经加上?”

刚刚慕容廷与他走了对面,两个人并没有多言。也就是说,如果慕容景安没有说话,那就是在慕容廷来逼迫她之前,就已经答应把她加上了!

可恶,他答应之后,还来戏弄她!

“世子没骗我?”

慕容景安冷哼一声,“骗子看谁都是骗子。”

“那药服用之法很简单,每日三餐以前,以冷水冲服即可。”梁长乐说完,抬脚就走。

“站住!”慕容景安侧步挡住她,“就这样?”

“世子看我像骗子吗?”梁长乐似笑非笑。

这是回敬他呢!

慕容景安攥了攥拳头,“你知道骗我的后果。”

他咬牙切齿的大步离开。

“柳如烟那么美,那么温柔婉约,可惜眼神儿不好,真不知道她喜欢你什么?”梁长乐咕哝一声。

她大约是忘了,没几天之前,她还对人家“表白”来着。

慕容景安没有骗她,仅隔一日,朝廷就通知她回家准备行装,要随御驾前往狩猎场。

宫中前来通知的太监直接在女学场馆中宣读名单。

女学里的人,除了两位名将之后,就只有她。

众人的目光顿时集中在梁长乐身上。

“她凭什么随驾狩猎啊?”

“能随驾狩猎,是不是就已经入了女官备选名册?”

公公缄口不言,被人塞了银子之后,才微微一笑,“朝廷可没有这么说,随驾的人多了,圣上还能都认识呀?自然是表现出众者,才有机会。”

“那若是表现平平呢?”又有人塞银子给公公。

公公笑容更大,“那倒不如不去,此次随驾的,乃是齐王,燕王,燕王世子,及京中名将。他们一贯好在狩猎中斗勇,想在这群人里拔尖儿出头,难。”

“若是不能把握住这次机会,铩羽而归,那就再也与女官备选,无缘了。”

公公袖子一甩,看了梁长乐一眼,先是满目惊艳……后又啧啧两声,摇头轻叹“可惜。”

众人对梁长乐先前的嫉妒不满,转眼就变成了幸灾乐祸。

“定是厚颜无耻的托世子的关系,才入了随驾的名单。”

“去了也是丢人现眼,还不如安分守己。”

梁长乐微微一笑,抬头看着说话的人,“想托世子的关系,你也去托啊?他愿意让我托这层关系,你不满吗?”

“至于丢人现眼?没听到世子也随行吗?他让我去丢谁的脸啊?”

奚落她的两个女孩子,顿时被噎的面红耳赤。

人家顾子念是燕王钦定的世子侧妃,她们不但吃不着葡萄,连酸的资格都没有。

原想打顾子念的脸,却叫她笑盈盈的把耳光甩在了她们自己脸上。

女学的嬷嬷,现在也看不懂了……燕王妃叮嘱他们好好“关照”顾子念。但世子爷事事记挂着她,他们到底要如何关照呀?得罪了世子爷,他们岂不是更吃不了兜着走?

梁长乐在众女子愤愤不平的目光下,大摇大摆走出场馆,嬷嬷连哼都没哼一声。

她回到顾家,顾父得知她要随驾狩猎!随驾!那可是圣上啊,是天子!

向来对女儿刻薄的顾父,竟舍得花钱,给她购置三套骑装,备了上好的枣红马,崭新的马鞍辔头。

她总算不寒酸,也没花世子一分钱的,站在一群贵女身边。

“呀,这不是顾小姐吗?你也去狩猎呀,这下我不会无聊了!”忽而一个惊喜的声音,炸响耳畔。

众人齐刷刷向梁长乐看过来。

梁长乐意外的看着郁芸菲。

她身体那么羸弱,她去狩猎场才奇怪吧?

梁长乐正揣摩时,慕容廷已经从后面来到郁芸菲身边,“这里风大,你回车上吧。”

他说着还将一件轻薄的风氅递给她。

他的风氅很大,几乎能从头到脚的把郁芸菲笼罩起来。

郁芸菲系了几次,风氅太大,她总把带子系歪。

慕容廷看了一眼,上前亲自帮她把风氅系上。

“你的风氅有点长,我怕……上车不便。”郁芸菲小声说,微微红了脸。


“长乐公主薨后四年,准驸马爷为她守了四年,呕心沥血的辅佐太子,今日终于要纳妾了。”

“一个血气方刚,正值壮年的男人,守身四年,不近女色,真不容易啊!”

猪圈里的一头野猪,猛地抬起头来,一双眼睛都赤红了。

它,或者说她,就是下人口中死了四年的长乐公主!

当年被封驸马的叶从容,将她头顶削开一块,连皮带发揭下来,灌入水银……活生生将她的皮剥下来,她叫声惨绝人寰之时,他亲手割了她的舌-头,喂了狗。又将一张热乎乎的野猪皮贴在她身上。

叶从容斩断她膝盖以下的双腿、双手……她只能跪趴在地,形状真如野猪。

“这野猪养了三年多了,今日大喜,也该拉出来宰了。”一身大红嫁衣的侯思晴来到猪圈外的青石道上。

仆人慌忙行礼,拘谨客气:“郡主今日大喜,别叫这里污秽,玷污您的眼。”

“这野猪乃叶相亲自猎获,今日叫她也沾沾喜气。”侯思晴拿出几枚喜钱,狠狠砸在长乐公主的脸上。

“唔唔……”野猪行动不便,用头撞着栏杆,双目中迸发滔天恨意。

“嘶……这猪的眼神,怎么看起来像人……”

一道沉冷的男声传来,“你们退下。”

仆妇慌忙行礼,“见过驸马爷,恭喜驸马爷。”

下人退走,侯思晴立即缠在叶从容的身上。

“从容,今日我就要嫁给你了……”

圈里的野猪发出“呜呜”的声音,似乎在嘲弄她“嫁娶”与“纳妾”的不同。

即便她长乐公主死了,侯思晴也休想成为他的嫡妻。

侯思晴内心敏-感,抓起一旁的鞭子,“啪——”狠狠抽在长乐公主的身上,“你如今不过是头猪!马上你那痴呆父皇,和哑巴弟弟也会来陪你!”

长乐公主心头一惊,她用头狠狠撞着门栏。

“咣咣”的响声,反而叫这对男盗女娼的人更加兴奋。

叶从容掀开侯思晴的裙摆,站在她身后,叫她趴伏在猪圈的石栏杆上……亲密而疯狂。

“长乐公主高洁,即便我被封驸马,大婚之前,也不许我碰你一下……嗯……如今怎样?”叶从容当着她的面,与侯思晴做着最下流的动作,语气却温柔得可怕,“猪头猪身,在公主府三年,昔日仆婢来来往往,就在圣上与太子的眼皮子底下,却没有一人认得你就是公主,滋味如何?”

长乐公主怒火滔天,喀嚓一声,她竟撞断了门栏。

她愣了一下,立即一头撞向疯狂运动的两人。

叶从容反应快,一脚踢在她头上。

她头脑嗡的一声,四肢着地的身体轰然倒下。

叶从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怎么?着急了?”

侯思晴笑道:“昔日你故作高洁,不许从容碰你,今日你就是跪着求从容,他也下不去嘴呀!不如我给你找只公猪?也叫你被宰上桌之前,快活快活?”

梁长乐强忍着恶心,翻身朝前扑,她抱住侯思晴的腿,一口咬下去。

“何需找呢?如今不就有个现成的?”叶从容轻笑,“梁帝痴傻了,正好用他的女儿,试试他是不是真傻。”

梁长乐闻言一惊,五脏六腑翻江倒海的疼……

她爹当年究竟救了怎样一个白眼狼?

梁长乐被绑着塞进轿子,抬进皇宫。

叶从容将她送进她父皇的寝殿,屏退宫人。

她曾经英明睿智的父皇,如今却坐在尿湿的褥子上玩儿泥巴……

梁长乐止不住泪流,口中“唔唔”却说不出话。

“父皇,您瞧,谁来看您了?”叶从容将她牵到父皇面前。

梁帝迟疑抬头,看着梁长乐,痴痴的笑:“猪,猪,野猪……”

“这是长乐公主薨的那年,臣猎获的野猪。臣猎获她的时候,还在她身上发现了这个。”

叶从容从怀里拿出一只玉佩,玉佩一面是雕琢的凤凰,另一面是父皇亲自刻上的“长乐”。

“您猜她是谁?”叶从容笑着把玉佩挂在野猪的脖子上。

梁长乐不想哭,她害怕父皇认出她来。

眼泪却不听话的越流越多。

父皇痴傻的眼眸忍不住微微一凝……

叶从容立即发现,他一把钳住梁帝的脖子。

梁帝也在这时,猛地从袖中拔出一把匕首,捅向叶从容心窝!

“你果然是装疯卖傻!”叶从容一掌劈在梁帝肩头。

“你这畜生!”梁帝肩头喀嚓一声,骨头折断,握刀的手无力垂下。

叶从容冷笑:“还以为你是昔日的梁帝呢?你筋脉断裂,武功尽废,早就是废人一个了!”

梁帝怒骂:“当年朕看你孤苦可怜,收留你,与皇子同住……你竟……”

叶从容冷冷打断,“交出传国玉玺和兵符,否则……我有的是办法,叫你同这头猪在这寝殿里苟合!”

野猪口中发出“唔唔”悲鸣。

梁帝脸色铁青,他咬牙切齿……却说了句:“对不起,长乐。”

他猛地扑在那匕首上,刀刃穿破他的喉管……热乎乎的血蹿出,溅了梁长乐满脸。

这是她父亲的血?

梁长乐以为剥皮之痛,已经是世上最痛……没想到,眼睁睁看着父亲死在自己面前,会更痛……

“晦气……”叶从容拔出匕首,在帕子上抹了抹。

他嘲弄的看着梁长乐,“你也不会说的,对吗?而且没手没脚,没舌-头,你就是想说,也没法儿说了,对吗?”

梁长乐手脚并用,艰难爬向父亲。

叶从容却轻哼一声,“没关系,不是还有太子吗?我总能得到我想要的!”

梁长乐猛地回头,不要!她心里大喊,不要,少博才将满十岁,他还是个孩子呀!不要加害他!

“放火,把这里烧得干干净净,不要让人看出任何痕迹,”叶从容走出大殿,吩咐太监,“就说宫人没留意,痴傻的梁帝不小心玩儿火,烧死了……”

大火舔上梁长乐的身子,即便覆了一层野猪皮,却也痛的那么彻骨……她似乎听到自己皮肉骨骼燃烧的噼啪声……

“叶从容……你恩将仇报,不得好死……”


回头看见慕容廷似笑非笑的脸,梁长乐脊背都是一僵,“齐王怎么偷听人说话呢?”

“自言自语也叫说话?”慕容廷嗤笑。

郁芸菲瞧见慕容廷,脸上的表情更加温婉。

她莲步轻移,带着一股淡香飘来来到两人面前。

“廷哥哥。”郁芸菲的目光温柔缱绻。

梁长乐有些好笑,竟有人是不怕杀神王爷的。

她好奇此时慕容廷是什么表情,侧脸一看,却是吓了一跳。

慕容廷何曾这么温柔过?

他虽不像慕容景安那么面瘫,但他的笑容时常叫人觉得紧张,心惊胆战。

但此时,他整个人却叫人如沐春风。

“芸菲这次回来,还走么?”

“不走了,爹爹说我年纪不小了,往后要留在京中了……”郁芸菲说着,脸色微红的低下头。

女孩子一般说年纪不小,就是该嫁人的意思了。

梁长乐若有所悟的点点头。

只是这女孩子要嫁的人究竟是慕容景安?还是眼前的慕容廷?

“这位小姐是?”郁芸菲看向梁长乐。

“她是顾家三小姐……”

“我是燕王世子未过门的侧妃。”梁长乐说。

慕容廷话未说完,被她抢断。他皱紧了眉头,深深看她一眼,眼神还有几分嘲讽奚落。

梁长乐则不以为意……以为她没看明白?

郁芸菲面对慕容景安的时候是客气,面对齐王则是欢喜期待……

女人看女人,一看一个准儿。

她惹不起慕容廷,更惹不起他慕容廷温柔以待的女子。

她还是尽快撇清关系的好。

郁芸菲笑着回头,“景安何时请我们吃喜酒呀?”

慕容景安黑着脸看了看梁长乐,先前的那一点儿惊艳,已经丝毫不剩。如今他眼里只剩警告,“她还小,我也要建功立业,还早。”

他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

郁芸菲也没多问。

一旁年纪相仿的少年少女们却都过来凑热闹,“郁小姐今日都送了世子礼物了,未过门的侧妃岂能不送?”

“就是,白占着侧妃的位置,却不尽关怀之职可不好!”

“人家是燕王指定的,就算不送又如何?”

“早就听说顾三小姐对燕王世子是一见钟情,所以那日才会在燕王落水之后,奋不顾身的舍命相救。既是一见钟情,不是光嘴上说说吧?中秋家宴都来了,连一个礼物都不备吗?”

“给世子的礼物,必定是价值连城吧?”

“至少得是有价无市!”

“有价无市叫人家从哪儿弄?价值千金就行了!”

众人许是好热闹的心理。

起哄几声,见慕容景安一点儿制止的意思都没有。

慕容廷也在一旁,冷眼旁观。

众人的起哄声更大,几乎把满院子的年轻一辈儿,全吸引过来了。

郁芸菲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你们别闹了,人家小姑娘都不好意思了!人家两人之间要送什么,关你们什么事?”

“私底下送,难免落个私相授受的臭名。既是要送,不如趁着如此中秋佳节,又是这么多人在场的时候。”

“众目睽睽之下,若是真情坦荡,那就只有美名,没有臭名。”

能来这里的都是皇亲国戚,王公贵胄。

只有梁长乐的身份,与他们格格不入,他们针对起她来,更是肆无忌惮。

慕容廷冷眼旁观了一阵子,见女孩子低着头,一言不发……他本想惩罚她一下,让她动不动就把“世子侧妃”的名头挂嘴上。

但这会儿见慕容景安不管她,众人以多欺少他又看不惯,“行了……”

“我是有准备礼物,不过不是什么价值千金的东西,更没有价值连城。是我亲手所做的一个小玩意儿。”

慕容廷一开口,众人已经安静了。

女孩子却主动开口,叫人抱来她的礼盒。

礼盒从外观上看,普通得很,甚至没有众宾客装今日“礼饼”,也叫月饼的盒子精美绝伦。

“不会是为了省钱吧?”

“自己手作的小玩意儿,可有点没诚意啊?咱们世子爷要什么玩意儿没有?”

众人还要嘲讽,梁长乐却打开了盒子。

院子里的华灯照在盒子中间那物件儿上,把物件儿照的晶莹剔透,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

“这是什么?如此透亮,像冰一样?”

“你怕不是傻了?现在是中秋,哪里来的冰?冰在这院子里岂不化了?”

“不过是样子讨巧了点儿,这么花哨,有什么稀奇!”

梁长乐不急不慢的说,“哪里有火?借个火?”

慕容廷拿了一火折子递给她。

她打开像“冰”一样的罩子,把里头的灯点着。

“嘁,原来就是个灯笼啊!还以为是什么……”

话音未落,那嘲弄的人就瞪大眼,惊得说不出话来。

像冰一样的灯罩子,罩在灯芯上,灯烛的热气,竟推着灯罩开始缓缓旋转。

而灯罩上绘有极细腻的工笔画,工笔画画着一位风流倜傥的年轻公子和一只憨萌可爱的小兔。

灯罩有八角八面,每一面上都是一副画。

连起来看,竟是一个小故事。

“公子与人打猎,小兔在山林里跑,忽然有只箭差点射中小兔,然后呢?快挪挪让我看下一幅!”

“公子救了小兔,放它回山林,小兔却感激公子,念念不忘……哈哈,这小兔动了凡心啊!”

众人被这透亮如冰的灯盏吸引,更被灯盏上所绘的工笔画深深迷住。

一群人拥挤着,探头要看清楚灯盏上的画作。

慕容景安忽然起身,挤进人群,“别看了!”

慕容景安脸色不好,似乎有点生气了。

“别那么小气嘛,不会给你弄坏的!”与他交好的年轻公子拍着他的肩说。

“就是,这灯好神奇,还会自己转呢!上面的画真漂亮!让我们看完这故事!”女孩子们也嚷嚷。

慕容景安好面子,众人央求,他拉不下脸拒绝。

他只好任由他们挤上前看,小声说,“别挤坏了。”

“小兔偷偷跑到人的地方,偷看那救它的公子……还挺知恩的?”

“小兔碰了陷阱,救了公子的父亲!”

“公子的父亲硬要把小兔送给公子,小兔很高兴啊,小豁嘴儿都笑的合不住了。”


梁长乐看见是他,大惊失色,羞恼愤恨一股脑涌现。

她掀被起身,骤然看见床褥上的点点猩红……

她脑子嗡的一声,顾不得对方是谁,抬手向他脸上扇去,“趁人之危,齐王竟是这种人!”

慕容廷毫不费力的握住她的手腕,顺着她的目光往床上瞟了眼,他戏谑一笑,“你恐怕忘了,是你缠着我,推都推不开。顾小姐豪爽,把本王的衣裳都撕烂了。”

梁长乐表情一僵,脸面发烫,“我、我那是被人做了手脚,王爷也着了道吗?”

“顾小姐盛情难却,我要是忍得住,究竟说明你姿色不行?还是本王不行呢?”他故意俯身逼近她,有意欣赏她眼底的紧张慌乱。

梁长乐恼羞成怒,却又不甘示弱,“呵,既如此,那我就当昨夜招了面首伺候,两不相欠!”

“你说什么?”慕容廷捏着她的下巴,目光锋利如刀,“说本王是面首?好大的胆子。”

梁长乐这时却明显感觉一股热流猛然涌出……这熟悉的感觉是……

她脸面一下子涨的血红,连慕容廷的眼睛都不敢看。

“你……放手!”

她转身冲进卧房后头的浴房,将门闩插上,她坐在净桶上一看……果不其然,是月信来了。

玉砌的台子上,还搁着一沓子叠的方方正正的月事带……

她前世从没有在月事时疼过,但她听闻有些身子不好的女孩子,在月信来临时,会痛得坐立艰难。

顾子念身体不好,有痛经之症也属正常……是她没经验,反倒把醒来时的浑身酸痛当成是被他给……

梁长乐顿时窘的没脸出去……她昨夜先是杀人,后又来了月事,衣服必定污浊不堪。

他身边多得是仆婢随从,难道还会亲自给她换衣裳?

本来没有的事儿,经她一番发泄……反而不好收场。

梁长乐从没觉得这么丢脸过……

她在心里反复宽慰自己好久,才恢复镇定。昨晚九死一生,好歹从那几个杂碎手里脱身,就算齐王说的是真的,她对他又撕衣服,又怎样的……两人毕竟没有实质性的关系,已是万幸。

情绪平静之后,她从浴房走出。

慕容廷正斜坐在榻上,懒懒看她。

“昨晚……多谢王爷相救,往后王爷若有需要,小女莫敢推辞。”

“你先是诬陷我趁人之危,后又说本王是面首。”他冷笑一声,“本王从不受人诬陷,不如坐实了这罪名。”

梁长乐身子一紧,当即又要暴躁。

“不过本王嫌恶,受不了浴血奋战。先给你记着,日后再偿。”

梁长乐受不了他,压抑着火气说:“怎么说我也是你侄子的人,你这么撬自家人的墙角合适吗?”

慕容廷嗤笑一声:“我侄子的人?怎么叫他默认你这侧妃的身份,还用我提醒你吗?一年之期到了,你又当如何自处?”

梁长乐一惊,“多谢叔叔提醒,我会提前打算好。”

“叔叔?我可没你这么大的侄女。”慕容廷眯眼盯着她,“不如你告诉本王,你图他什么?燕王世子能给你的,难道本王不能给你吗?”

梁长乐心头一跳,有那么一个瞬间,她觉得自己离成事更近了。

但她立刻清醒过来,齐王何许人也?利用他,岂不是与虎谋皮?

他是比叶从容更危险的存在,她如今连叶从容都敌不过,岂敢惹上他?

至于依靠他……梁长乐现在不敢依靠任何人!

父亲养了十几年的人,尚且会背叛他,她痛得噬心剜骨,怎敢再信旁人?

“小女只喜欢世子,对别人没有兴趣。”

慕容廷周身气势一冷,当着他的面说喜欢别的男人?

他深觉自己的男人威严都受到了挑衅。

“喜欢?逢场作戏也叫喜欢?利益交换来的喜欢,有几分真心?你确定靠着他能得到你想要的?”

?“不劳王爷费心。”梁长乐通身的冰凉气势都在显示抗拒,“小女该回女学了。”

慕容廷不悦轻哼:“第一次是在寒泉,第二次在女学,这是第三次。本王的耐心有限,如果你再落在本王手里,本王绝不再放手。记住了吗?”

梁长乐感受到莫大的威压,她垂下视线,沉声说:“对不起,打扰王爷,以后不会了。”

慕容廷冷笑一声,莫名烦躁,“来人,送顾小姐回女学。”

“还有,昨天晚上那些人……”梁长乐问道。

慕容廷嘲讽说:“本王还以为你不在意,若是想报仇,倒不用了。动手的几个人已经彻底消失了,他们的家眷也受了敲打。至于背后指使他们的人,今日你就会看到她的下场。”

“多谢王爷。”

“知道蒋方怡为什么这么恨你吗?先是放狗咬你,后又用毒蛇,两计不成,干脆雇人毁了你?”慕容廷看着她问。

“人被狗咬了,难道要去问狗,为什么咬人吗?”梁长乐的眸子划过傲然的光,根本不屑于那类人为伍。

慕容廷神情一滞,太像了……这女孩子时不时闪过的目光神态,像极了记忆中的那个冷傲的女子。

他摇摇头,告诉自己不可能,那女子已经不在有三四年了。

“蒋方怡是慕容景安的青梅竹马。”慕容廷说,“慕容景安可会因为你们的约定,而替你扫清这些障碍?可会保护你?”

梁长乐微微皱眉,“我以后会小心。”言下之意,她不用别人保护。

这样倔强的女孩子,让他既有兴趣又觉无奈,他挥手叫人送她回去。

梁长乐回到女学,果然没见到蒋方怡。

一连好几门课,琴艺,书法,茶艺,插花上都没见到她。

过了正午,才听人说,“蒋家一夜之间就倒了!昨天半夜,尚书府忽然被包围,今早天不亮,蒋尚书就进去了……”

梁长乐不由吸了口气,震惊于他的手眼通天。

尚书可不是什么小官儿,六部之首,朝廷之砥柱。

就连圣上想要动底下官员,也得筹备许久……他这般雷厉风行,不但说明他在夜国朝中地位稳固,更说明他手段高明。

梁长乐为自己惹上这样一个人物,更加头疼。


梦里她又回到梁国,叶从容活剥了她的皮,将她变成野猪……巨大的痛楚,叫她在睡梦中也颤栗不止。

一场大火,将她吞噬,烈火灼烧在身上那种疼……如此彻骨!

她大口的喘着气,猛地惊坐起来,浑身湿透。

窗外的阳光,被格子窗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斑驳落在地上。

她看着阳光下,白皙鲜活的手掌,有些恍惚。

梁长乐起身来到镜旁,镜子里的女孩子青涩稚嫩,却是个美人儿。

婉约的眉眼,顾盼生姿,说不尽的风情韵味,如同待开采的宝藏,尽藏眼底。

她抬手摸自己的脸,镜中的小姑娘也抬手……触及脸庞,温热柔-软,真的不再是皮糙肉厚的野猪头……

镜中女孩子的眼眶一下子红了,“阿爹,我活过来了!弟弟我会去救,你的大仇,我会为你报!”

咣当一声,她闺房的门突然被撞开。

梁长乐迅速收起眼中的悲伤,眸底只剩一片冷厉。

进来的大丫鬟吓了一跳,仿佛从没见过这么清冷严厉的三小姐,“燕王府来人了,叫、叫三小姐过去!”

梁长乐顺从的跟着去了。

燕王府来的是个太监,在燕王妃身边当差。

太监看梁长乐,是抬着下巴,用鼻孔看的,“跟皇室沾边儿的女人,哪怕是个妾室通房,也得温柔贤淑,德艺双馨。什么都不会,可拿不上台面。”

太监的公鸭嗓,在寂静的花厅里回响,格外可笑。

顾汉成却毕恭毕敬。

他推了梁长乐一把,“快告诉公公,你的琴艺不错,拿得出手。”

“音律乃君子六艺之一,若能通琴艺,还不错。”公公皱着眉头,“只怕你学艺不精,将来拿出手时丢了燕王府的面子,且跟咱家去女学里精练一番,长长见识。”

女学是王公贵族家的女子,学习针织女红,琴棋书画,茶艺花艺的地方。

除了学习这些才艺,更是为了叫她们彼此结交,日后为父家和父家拉拢人脉。

听闻女儿可以到女学去,顾汉成比过年还高兴。

他立即从账房提了三十两银子给梁长乐,“好好表现,与同窗搞好关系,别叫爹爹失望。”

梁长乐心里好笑,她爹就看不出,这是燕王妃要给她难堪的机会吗?

再说,这三十两银子,到了那些世家贵女的眼里,还算是钱吗?凭这点儿钱,让她与人结交呢?

还不如扔进水里听点儿响声呢。

但这点儿钱对顾家三小姐顾子念来说,却是人生头一笔大钱了。

梁长乐替原主收下了这笔钱,收拾了简单的行装,跟着太监去了天子女学。

她刚把自己的行李,放进女子寝房,出了院子,就在曲径小道上,看见了一个身量高健的男子。

他正与人说话,背对着梁长乐。

梁长乐不想上前招惹,正要绕道而行。

他却说完了话,转脸看见了她。

已经撞见,若不上前行礼,似乎说不过去。

梁长乐硬着头皮过去道谢,“见过齐王……”

话没说完,她却脚下一滑,整个人朝前扑去。

她原本是福身行礼,惊慌之下,她竟然扑了对方满怀。

她的脸撞在他结实的胸膛上,鼻尖亲密的感受着他鼓隆矫健的胸肌。

梁长乐连忙抬头,却见自己险些摔倒时,两只手紧紧抓在齐王的衣襟上。

“失礼,我不是故意……”

她松手后撤。

慕容廷却揽住她的纤腰,逼近一步。

她被禁锢在他怀中,退无可退。

“一次是误会,两次还是误会吗?”慕容廷的眼神锋利而危险,“本王可不是你威胁了,还能全身而退的人。”

他意味悠长,似乎在暗示什么。

梁长乐却有些僵硬,无暇细想。她从没有跟异性这么靠近过,即便是父皇许了叶从容驸马之位,没到大婚,她也不许他靠近自己三步以内。

男人身上,霸道而冷冽的气息,夹着矜贵的龙涎香,密不透风的将她裹紧。

她浑身肌肉紧绷,犹如蓄势待发的猎豹。

齐王身后却传来她最熟悉的声音,“原来齐王在做风雅之事,叶某稍后再叨扰……”

梁长乐脑中嗡的一声……气血逆流!

这是她焚成灰,化成鬼,也忘不了的声音——叶!从!容!

不共戴天的仇人,现在就在她十几步远的地方!

梁长乐从头到脚,都剧烈的痛起来,她仿佛回到那场大火之中……

她仿佛又嗅到自己皮肉烧焦的味道……

她怎么也想不到,居然这么快,就在这里,会遇见仇人!

梁长乐呼吸十分吃力,每次呼吸都牵动着她心口撕裂般疼痛。

当年,她爹从战场上,把年少的叶从容救回来。让他与帝王同住,他吃的用的,都比照皇子分利。

她爹请最好文武师父,教他学识、武功……

回想起这些,梁长乐恨不得立即冲上去,把叶从容斩于乱刀之下,把他剁碎喂狗!

但她……不能!

且不说她现在这副身子柔弱,没有功夫底子。

只说叶从容是来访夜国的大使,夜国也不会让他在都城里出事儿。

她如今身单力薄,她与之为敌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整个梁国与夜国……

若想要报仇,想要救弟弟与水火……她必须忍辱负重,步步为营。

梁长乐因愤怒而浑身颤抖。

她感觉到叶从容往这边看的视线,她下意识的攥紧慕容廷胸前衣襟,将她的脸整个埋藏在他胸口。

慕容廷感觉到怀里女孩子的紧张,“你连本王都不怕,怕他?”

慕容廷正要回头。

怀里的小女子却伸手扳住他的脸,不许他转脸。

女孩子的手娇软,却冰凉。

他眸子猛然一暗,低头想靠近她。

梁长乐听到叶从容离开的脚步声,立刻推着男人的胸膛,向后跳了一步。

慕容廷微微眯眼,眸子泛冷。

“只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懂吗?”

那一声懂吗,像是冰冷的利刃,挨着她的脖颈迅速划过……

梁长乐感受到他凛冽的气息,和强烈的压迫。

慕容廷扔下这句话,转身离去。

他走了好一阵子,梁长乐的心还砰砰跳个不停。这个杀神王爷太危险,不是如今的她能招惹得起的,日后一定要躲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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