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真的,这一切都不是真的,阿梨你在骗我对不对?你最会骗人了,哈哈哈……”
冷笑过后,江亦开始大哭:“阿梨,我真是错了,我大错特错,我当初不该只护着娘,更不该把你弃在北山,我真的错了……”
他哭得像个孩子。
可却满头白发。
瞬间让他老了十来岁。
一旁的梁牧早已恼羞成怒:“晚晚,你是我的,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的!”
“十年前你问我是不是不在意你,其实我早就想跟你说,这辈子你是我的唯一,可我当时……我后悔了!我现在一定要把你夺回来!”
他说着,拔出腰间的剑和这些府兵打了起来。
然而这些府兵全都是沈郎精心培训出来的,纵容梁牧也武功再高,也抵挡不住多人的车轮战。
很快他就被生擒。
当他被按在地上的时候还在咬牙切齿:“晚晚,我是在意你的,这辈子也只有在意你,我错了,当初我应该回答你的……”
我把脸别过去不看他,笑着问沈郎:“老爷,今晚咱们吃什么?”
沈郎笑着勾住我的腰:“但凭夫人做主。”
而江亦只在一旁自说自话。
“不可能……不可能……阿梨不可能离开我……”
他一边说,一边笑,又一阵哭嚎,形同疯魔。
我和丁梨在府兵的护送下离开酒楼。
在路过江亦身旁事,他抬起眼,一脸热切地看着她。
然而丁梨却看都不看他一眼,只跟着谢大财主谈笑风生:“相公,过些日子姐姐过生辰,咱们得想着送娘娘什么礼物才对。”
谢大财主满眼温柔:“娘娘很喜欢娘子,你送什么她都会高兴的。”
三日后。
沈郎把梁牧也和江亦押送京城,接下来的事我们就不知道了。
一个月后,朝中传来陛下罢免江亦的消息。
他得罪朝中众多朝臣,墙倒众人推,与他交好的朝臣装聋作哑,与他一般的按规定办事,与他敌对的纷纷参奏他。
他被贬到外地做一个小小的县丞。
从高高在上到低入尘埃,也算是他的报应了吧。
随后,又传来了梁牧也的消息。
他因屠城而被弹劾,一时间,雪花似的折子让陛下头疼。
即便陛下再喜欢他,也不得不做出一些动作。
于是,他被下令流放,也算是一种打磨。
酒楼二楼。
依旧是那个露台。
丁梨举着酒杯和我干杯。
“咣当~”
我和丁梨一饮而尽。
“宁晚,你有没有动过心?”丁梨看向我,眼眸十分温柔。
我看向楼下往来的百姓:“自然是动过,我和沈郎情比金坚。”
丁梨笑了笑:“答非所问,那就是动过心了。”
“老实说,在他露出白发的时候我的心产生了波动,我有些……”她说着看向远方,“或许以前对他动过情,却不自知。”
我顺着丁梨的目光看过去,那是江亦流放的地方:“我也是,不过我更满足我现在的生活,我的郎君和我的孩子们。”
瞄了一眼梁牧也流放的位置,我继续说:“至于他,不重要了,本来就是过客。”
丁梨点点头:“我们应该向前看,还有向钱看!”
我再次举起酒杯:“友谊长存!”
此后我和丁梨再也不用活在担惊受怕中。
希望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更希望余生,我们能够友谊长存,生意兴隆,家人平安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