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我不耐烦了,因为另一个女人。
他从来没有对我不耐烦过。
我的心突然冷了下来。
停车。
他坐在驾驶位上当听不见。
我拿起一旁的包砸在他身上:我说停车!
他不说话,把车停了。
心里的酸涩感越来越强烈,我忍不住打开车门下车,拿着包走回家,你忙吧。
我一步一步往前走,他的车在我身后静静跟着,月光很昏暗,他的车灯一直亮着。
我的心慢慢安静下来。
在他又一次挨近我的身边时,我停下了脚步。
方......他接了个电话,打开车窗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对不起清清,我有事得先走了。
他开车从我身边飞驰而过。
没想到我也能做出和脑残偶像剧里的女主一样的举动。
光脚走到太阳穴突突地跳我才意识到可以打车。
打开手机,我看到方青生朋友回的消息:这......这确实是他初恋,但是早就是过去式了,你可别多想啊!
原来真的是初恋么,我忍不住苦笑。
到家后,我拆开医生开的缓解疼痛的药,吃了一片后窝在沙发里。
太痛了,痛得想像被火烤的塑料般蜷缩在一起,想把刀子扎进自己的身体里,想给沈青生发消息,告诉他我好痛。
在药物的作用下我意识越来越模糊,恍惚间我又回到了初见方青生的那一天。
在那个阳光灿烂的夏天,我妈妈留给我的唯一纪念被继母扔进了垃圾站里,我找了一个下午也没有找到。
继母的话萦绕在我耳边:你找啊,贱种!
找到算你有本事!
我坐在角落里哭泣,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关心我的人。
而在这时,方青生出现了。
他蹲在我面前,眼睛干净,手里拿着一个棒棒糖。
他说:嗨,小孩,你怎么啦?
那年我18岁,他21。
我推开他跑了。
后来我被前男友断崖式分手,在离别的火车站,前男友说我们不合适。
我在候车室哭到打嗝,而命运就是那么巧合,他又一次出现在我面前,他递给我他的外套,问我:小孩,你怎么啦?
我抹掉眼泪,说当秘书好累,要陪酒要做很多事情,他说要不要来做方作家的小编辑呀?
事实上他也很穷,什么都没有。
他接纳了我,我陪着他白手起家,陪着他从无名走向有名。
我以为我们会越来越好。
可是哪怕这样也抵不过他的初恋。
小孩,怎么睡在沙发上?
肯定是做梦吧,可是一切都那么真实,他叫我小孩,他抱起了我。
青生?
我落入一个有力的拥抱。
清清,怎么不去床上睡?
他吻吻我的额头,把我抱在怀里,我不是故意凶你的清清,《清清》的版面设计出了点问题,所以我有些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