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开始发痒,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上面爬,火辣辣的疼。
胃里一阵恶心,我捂着嘴冲到洗手间,干呕起来。
王嘉怡嫌弃地呲了一声,“江离你至于吗?一根雪糕而已,你个大男人那么矫情干嘛?”
我根本无法说话,只能一边干呕一边绝望地抓着自己脖子,想让自己舒服一点,却白费力气。
有些同事看到我这样,也有于心不忍的,开口劝说道,“王总,我看姐夫真的不太舒服,不如......”
“是啊,王总,要不我们先不玩了。”
“就是啊,姐夫脸都苍白了......”
“玩不起就直说,别在这装模作样!”
“我......”我想跟她说,我对螺蛳粉过敏。
可还没等我开口,时云一就皱着眉头,可怜兮兮地看向王嘉怡:“王总,姐夫是不是嫌弃我做的螺蛳粉雪糕不好吃呀?”
“没关系,姐夫不想吃,我来吃。”
说着,她便伸手来拿我那块还没动过的雪糕。
王嘉怡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她温柔地拍了拍时云一后背,安慰道:“云一,你不用理他,你姐夫就是做作。”
然后她猛地抬起头,凶神恶煞地看向我,“云一,一个还没毕业的实习生,都比你有情商!”
我难以置信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这个我爱了十多年的女人。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我不想再和她废话,只想马上离开这个恶心的地方。
我摸索着裤兜拿出手机,想给良文打电话,让我兄弟来接我,
“啪——”的一声,手机被王嘉怡毫不留情地拍飞,摔在地上。
“你还敢叫人?!”她一脚揣过来,正中下怀,我疼的难以言状。“怎么,一个大男人还要搬救兵?”
王嘉怡像是完全没有看到我的痛苦,她蹲下身,一把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张开嘴巴,迅速把那根螺蛳粉雪糕塞进我嘴里。
“走开......”我使劲挣扎,想要把雪糕吐出来,可她却紧紧捂住我的嘴,旁边还要她的小奶狗协助。
“你给我吃下去!”
等她松开手,我便迫不及待地将嘴里的液体残渣吐了出来。
她猛地收回手,厌恶地说,“恶心,真恶心。”
我身体软了,趴在地上,感觉眼前一阵发黑,几乎要晕过去。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良文打来的。
我瞬间清醒了一般,颤抖着手按下接听键,“良文......来......音乐餐吧......”
话还没说完,我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迷迷糊糊中,我好像感觉到有人在拍打我的脸,耳边传来王嘉怡焦灼的声音,“你又在装什么?”
“今天那么好的日子,被你这么扫兴没了!”
时云一突然凑到王嘉怡的耳边说,“我看姐夫可能是热到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全身一阵刺骨的冰凉。
餐桌上用来冰红酒的桶被小奶狗整个抄起来,劈头盖脸地朝我泼过来!
“啊!”我尖叫一声,冰块顺着我的头顶、脸颊滑落,衣服瞬间湿透,紧紧地贴在我身上。
我被呛的直哆嗦,冰冷刺骨让我不停地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