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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沟壑,爱意难平无删减全文

文涌涌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国庆第四天,我再次见到贺淮。他一身白衣黑裤,干净利索,站在我楼下。“怎么不接电话。”贺淮开口,嗓音有点哑。我才注意到他脚边多了几支烟头。贺淮掩饰般往旁边踢了踢。“贺淮,我们分手吧。”“茴茴,我们和好吧?”我和贺淮同时出声。说的话却截然相反。贺淮整个人僵住,不敢相信,“你说什么?”我知道他听到了,忍着鼻尖生出的涩意,闭上眼,没再重复第二遍。贺淮一把握住我双肩,还想说什么。我的电话铃声恰巧响起,打断他的话。来电人竟是跟我妈一起工作的阿姨。我心里忽然涌上一阵不安的预感。“茴茴,你妈在山上摔下来了!”......后来我再去回忆那段惊慌失措又孤助无援的时光时,还是免不了一阵心悸。只记得当时挂断电话,我不顾贺淮的询问和阻拦,疯一样赶去我妈所在的...

主角:贺淮许清月   更新:2024-11-22 16: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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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淮许清月的女频言情小说《经年沟壑,爱意难平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文涌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国庆第四天,我再次见到贺淮。他一身白衣黑裤,干净利索,站在我楼下。“怎么不接电话。”贺淮开口,嗓音有点哑。我才注意到他脚边多了几支烟头。贺淮掩饰般往旁边踢了踢。“贺淮,我们分手吧。”“茴茴,我们和好吧?”我和贺淮同时出声。说的话却截然相反。贺淮整个人僵住,不敢相信,“你说什么?”我知道他听到了,忍着鼻尖生出的涩意,闭上眼,没再重复第二遍。贺淮一把握住我双肩,还想说什么。我的电话铃声恰巧响起,打断他的话。来电人竟是跟我妈一起工作的阿姨。我心里忽然涌上一阵不安的预感。“茴茴,你妈在山上摔下来了!”......后来我再去回忆那段惊慌失措又孤助无援的时光时,还是免不了一阵心悸。只记得当时挂断电话,我不顾贺淮的询问和阻拦,疯一样赶去我妈所在的...

《经年沟壑,爱意难平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国庆第四天,我再次见到贺淮。
他一身白衣黑裤,干净利索,站在我楼下。
“怎么不接电话。”
贺淮开口,嗓音有点哑。
我才注意到他脚边多了几支烟头。
贺淮掩饰般往旁边踢了踢。
“贺淮,我们分手吧。”
“茴茴,我们和好吧?”
我和贺淮同时出声。
说的话却截然相反。
贺淮整个人僵住,不敢相信,“你说什么?”
我知道他听到了,忍着鼻尖生出的涩意,闭上眼,没再重复第二遍。
贺淮一把握住我双肩,还想说什么。
我的电话铃声恰巧响起,打断他的话。
来电人竟是跟我妈一起工作的阿姨。
我心里忽然涌上一阵不安的预感。
“茴茴,你妈在山上摔下来了!”
......
后来我再去回忆那段惊慌失措又孤助无援的时光时,还是免不了一阵心悸。
只记得当时挂断电话,我不顾贺淮的询问和阻拦,疯一样赶去我妈所在的医院。
自然也没注意到贺淮在身后同样接了一通电话。
到医院时,我妈还在抢救。
我焦急等在抢救室,没多会,抢救室前突然出现一大波人。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迎面便被人扇了一巴掌。
“我女儿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让你一命偿一命!”
站在我身前的是一位打扮精致的女士,面容有些熟悉。
不等我想起她与谁相似。
刚刚才见面的贺淮匆匆赶到。
她问眼前的女人,许清月怎么样了。
我恍然大悟。
原来这个女人是许清月的母亲。
贺淮看见我脸上清晰的红印,想上前关心,却被女人拦下。
她哭诉我母亲是杀人凶手。
我不敢置信地望向她,有一瞬间听不懂她话中的意思。
她却说,许清月今天和朋友去山上玩,本想体验被人抬上山的感觉,找到我妈,结果发生了意外。
“不可能!”我果断说,“我妈从来只担物,不担人!”
我爸就是因为担人上山出意外去世。
有前车之鉴,我妈怎么会再去冒险。
然而我的否认更是激怒了许母。
她激动地对我又打又锤,被贺淮拦下拖走。
走时,嘴里还说不会放过我们。
后来,许清月转院。
听说是被家里送到国外做康复。
贺淮也跟着去了。
走前,贺淮给我发了条短信。
他说:“茴茴,一定等我回来。”


我妈经抢救挽回一条性命,却摔断了腿,再也站不起来。
为了方便照顾我妈,我退掉原本的房子,在学校附近重新租了一间。
高考前,我在学校和家里两头跑,逢周末就去打工兼职。
我力气大,头脑又好,一人能干多份活。
为了赚钱维持生活,我不觉辛苦。
高考成绩出来,我如愿考到重点大学,带着我妈一起,去到新城市。
春夏秋冬,四季更替,晃眼五年过去。
我曾以为我和贺淮再也不会见面。
但重逢就这么来得猝不及防。
恰逢周六,大学室友黎雪半夜突发急性肠胃炎,我急忙赶去医院陪她。
医院床位紧缺,黎雪只能脸色苍白地倚靠在我肩膀,坐在走廊休息椅上挂点滴。
她虚着声音也要骂男人。
“渣男!要不是因为他,我至于化悲愤为食欲,气得出去胡吃海喝一顿沦落至此嘛!”
黎雪有个谈了整个大学时期的男友。
然而刚毕业一年,男方提了分手。
理由是两人身份不对等,家里给他安排了联姻。
黎雪冷笑,“追我的时候他说不在乎家庭差距,谈了四年了,又说我家卖豆腐为生入不了他父母的眼?!”
“真是cao了!”
“茴茴。”
黎雪用没输液的手握紧我。
“男人都是嘴上说得好听,其实比谁都在意家庭。”
“不对等的两个人,走不到一起。”
我笑着点头,表示同意。
刚想说话,一抬眼,笑意僵在脸上。
而后便淡淡移开视线。
贺淮却上前一步。
“茴茴......”
黎雪捂着肚子,问了句:“帅哥,你谁啊?”
贺淮不回答,眼睛直勾勾放在我身上,看得人烦躁。
终于,我抬起头。
医院的白炽灯亮得晃眼。
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清晰又真实地出现在我眼前。
五年过去,贺淮褪去少年稚气,显得更加成熟稳重。
一身看起来就价值不菲西装衬得人修长挺拔。
然而,看到他的腕表时,我神情一顿。
良久,我问:“有事吗?”
话音刚落,贺淮还没开口,他身后又传来另一道我记忆中熟悉的声音。
“阿淮。”
是许清月。
相比贺淮,我看向许清月的目光更为认真。
许清月缓缓走来,轻巧利落,很正常,看起来从未受过伤一样。
由此,我提着的心缓缓下落,不免松了口气。
但她脸色却不如身体那般好。
看见我便当即冷了脸。
下意识似的,她直言道:“你怎么在这?”
随即又挽上贺淮的胳膊,变了副腔调:“阿淮,你不舒服还乱走,不是让你等我一起嘛。”
我这才发现,贺淮脸色有些苍白。
黎雪看看我,又看看站在面前的两人。
下一秒,她扬声驱赶:
“去去去!赶紧走!老娘本来就不舒服,别在这碍眼!”
“看见你们这些穿得人模狗样玩弄人感情的有钱人就烦!”
许清月被说得皱眉,“你!”
贺淮却无动于衷,只道:
“茴茴,我们谈一谈好吗?”
我清楚看见,在贺淮说出这句话后,许清月挽着他胳膊的手紧了紧,平整的布料被捏出痕迹。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
时隔这么些年。
我和贺淮早已陌生,且互不相干。


晚上,跟我妈吃完饭。
我妈突然支支吾吾道:“幺儿,妈妈是不是在你们同学面前,给你丢脸咯?”
我看向我妈。
我妈年仅四十多岁,却因常年户外体力工作,皮肤晒得黝黑,皱纹满布。
一个女人,凭自己的体力赚钱,养育女儿长大,有什么丢人?
“怎么会?”我说,“靠力气赚钱不丢人。”
说完,我忽然恍惚。
这句话,贺淮跟我表白那天说过。
那天班里没水了,男生们被班主任安排去抬桌子,只剩下女生。
没人想去搬水。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学委不是经常帮她妈搬东西吗,力气不比男生小......”
此话一出,纷纷有人应和。
我也没有推脱,承担了换水的任务。
但一桶水几十斤重,从楼下搬到五楼,我没办法一口气抗上去,累得只能在三楼歇一歇。
歇完刚扛起水准备继续上楼,贺淮和许清月出现了。
贺淮皱着眉快步过来,将我肩上的水桶卸下。
眼底流露的心疼我看得真切。
许清月没看见,面露嫌弃,开玩笑一样,说:“阿淮,她不会跟她妈一样,以后一辈子都靠蛮力讨生活吧?”
贺淮第一次没向着许清月,而是冷着声音,为我说话:
“靠力气赚钱又不丢人。””
正是因为贺淮这句话。
在贺淮红着耳朵问我要不要跟他在一起时。
我同意了。
......
贺淮的电话如我所料打来了。
可电话接通后,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良久,贺淮先受不了,打破沉默。
却是问我,“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摩挲着摆在腿上的礼物盒。
里面有我亲手钩织的一只可爱小熊。
以及一支在我能力范围内买到的最贵的腕表。
这是贺淮早在两个月前,就催我准备的生日礼物。
他说我送什么礼物他都开心。
催我,只是想让我把他的事记在心上。
还说这会是我们在一起过得第一个生日,一定要好好过。
我心里挂念着,认真准备了很久。
原本想在今晚亲自送给他,并面对面跟他说声生日快乐。
可惜他失约了。
我说:“没有。”
贺淮又沉默了。
片刻,他挂断电话。
那一刻,我心脏猝然紧缩。
眼泪也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暑假剩余几天,我和贺淮没再见面。
开学就是高中生涯的最后一学期。
进班时,班里本来说话声一片。
却在见到我后,瞬间噤声。
刚坐到位子,有人突然开口:
“有些人,干活的时候手脚不利索,搬行李把人家东西弄坏了,吭都不吭一声呢!”
我收拾书包的动作一顿。
抬头看去,恰好跟倚在座位,眉目冷淡的贺淮对上视线。
说话的是跟许清月关系好的一个女生。
我捏紧书包带,“你这话什么意思?”
女生突然夸张地看天看地,故意道:“天呐天呐!竟然真有人对号入座了!”
班里哄笑声一片。
贺淮突然开口,“有什么好笑的?”
声音不算大,却很有威慑力。
班里顿时鸦雀无声。
贺淮又说:“清月,你列个单子,她们弄坏的东西,我赔给你。”
原本看戏的许清月神情一顿。
我霍然起身,走到贺淮和许清月面前。
“弄坏什么了?”
我紧紧盯着贺淮。
贺淮拧眉,“你不用管,无论弄坏什么我都帮你赔。”
贺淮说的话好似在为我兜底。
语气里却不自觉流露着施舍的意味。
原本熟悉又信赖的人,此时却像是一个陌生人。
沉着一口气,我看向许清月,缓缓道:
“行李打包时,易碎易坏物品全都单独封装,交由你单独带到新家。”
“其余衣服、鞋子等物品,用纸箱包装,搬运过程中,我和我妈都是轻抬轻放,最后结算时,也拍照给你确认过,纸箱并无损坏痕迹。”
“说这些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说,如果有做的不合适的地方,你尽可以直接跟我说,而不是在背后和别人说三道四。”
许清月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贺淮也意味不明地看着我。
恰好上课铃响,我逃似地回了座位。
滚烫的眼泪又不争气地砸在书本上。
好事不传传坏事。
即使我对弄坏东西一事作出回应,流言依旧四起。
甚至愈演愈烈,变成我和我妈手脚不干净,经常偷客户的贵重物品。
这事不知怎么被我妈知道了。
她张罗着要去找人讨说法。
“幺儿,是妈妈连累你了。”
我紧紧抱着我妈,“没有妈,我们清者自清。”
我妈流着眼泪点头。
晚上我却见她偷偷出去,第二天,交给我一万块钱,让我给许清月。
“幺儿,这钱当我们赔她的,不管弄没弄坏东西,咱不欠她!”
......
一万块钱我放了起来。
我妈想的简单。
她以为给了钱,就能让流言消失。
但我知道,这钱不能给,给了更像是我们理亏。
最好的方法就是冷处理。
却架不住依旧有人见到我世与同班窃窃私语——
“你看她端得一副清高孤傲的好学生模样,实际上跟她妈一样,心钻钱眼里。”
“听说她还跟贺淮谈恋爱,天呐,贺淮怎么看上这种人的?”
“有钱公子哥的消遣而已,你没发现吗,贺淮最近都很少跟她一起出现了。”
“要我看,俩人迟早得掰!”
这一个月,贺淮很少来学校。
我们见面的次数寥寥无几。
在此期间,我无数次考虑过我们之间的关系。
每一次的结论都是——
不合适。


离开许清月家,我妈急匆匆赶去下一个搬运点工作。
我则捏着手里的131元钞票慢吞吞回家。
兴许是累的,脑子有些发懵。
可混沌的意识里,清晰印着贺淮的神色。
在我接过许清月150元,找给她19元时。
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
贺淮眼里有一闪而过的嘲弄。
正想着,我被人抓住胳膊。
回头,是追过来的贺淮。
他因跑动微微喘息,不等我说话,他先开口,“你故意的?”
我一时间怔住,没理解他的意思。
而后我想起来。
早上贺淮曾发消息告诉我,许清月今天搬家,他跟朋友会去一趟。
还专门说了一句让我不要吃醋,他跟许清月就是朋友。
所以现在,贺淮是觉得我吃醋,故意出现在许清月家,让他不痛快了?
可我事先并不知道雇我妈搬家的人是许清月。
我想解释,贺淮没给我机会。
“甘茴,我说过,我不介意你和你妈用什么方式赚钱生活。”
我愣愣看着他。
“但你总要考虑一下,就算我不在意,别人看见了,也会说三道四。”
我张张嘴,喉咙里的解释突然有些说不出了。
我后知后觉,贺淮好像是觉得我让他丢脸了。
作为他的女朋友,我却跟我妈一起,在他的朋友面前,干着最容易让人轻视、又狼狈的体力活。
似乎意识到自己说话的语气有些重,贺淮缓下声音,“茴茴,我没别的意思,只是不想让你被别人看扁嘲笑。”
说着,贺淮松开我胳膊,改牵我的手。
我挣开了。
贺淮有些错愕。
我微微低着头,压下心里不知名的酸涩情绪,摊开手掌,小声说:“脏。”
不仅手脏,身上可能也有因为搬东西出汗的味道。
想到这,我往后退了一步。
贺淮隐忍的语气却突然在我头顶响起:
“甘茴,你在这跟我闹什么情绪?”
“是,今天方鸣开玩笑说让我去帮你,我应该帮你。”
“但我知道,我帮你,只会让你更难堪。”
“况且你自己也说了不用,为了维护你的自尊心,我......”
“不只是我的自尊心吧?”
我红着眼,抬头看向贺淮,“我从来不觉得靠劳动赚钱会被人看扁,如果会,那是别人的问题,不是我的。”
靠劳动赚钱从不会让我自尊心受挫。
我说“不用”,只是顾及贺淮。
我喜欢他,不想他因为我的原因,在朋友面前丢面子。
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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