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我让你摔倒的,那这件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反过来想,如果我没有及时躲开你那一巴掌,现在头破血流的会不会是我?”沐南笙反问道。
“你无缘无故来打我,我甚至怀疑你是敌对势力的特务,利用我国公民的身份专门来伤害我国公民。今天是我,不知道以前有没有人已经遭了你的毒手,将来又会不会有人逃脱不了你的魔掌?”
怎么一下子就上升到了敌特的高度,王盼娣急忙大声反驳:“你别胡说八道,我不要你赔偿了,你给我闭嘴。”
沐南笙却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她:“如果你不是敌特,那你如何解释你儿子突然冲出来导致我摔倒,而你又毫不犹豫地跑来打我?”
她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我明白了,原来你们全家都是被策反的敌对势力特务,你是个特务,你儿子也是,你们接受了上面的任务,专门来伤害我国公民,让我们国家损失人才。”
“你算什么人才?”王盼娣嘲讽地问。
沐南笙毫不示弱:“你既然没有否认自己是特务,那你就承认自己是特务了!”
她一脸轻蔑地说:“领袖说过,任何能为国家建设出力的都是人才。我这半个月来,全心全意地为秋收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单凭这一点,我就可以被称为人才!”
王盼娣转头看向秦富国和秦富安,见他们似乎认真地点头,心里更加着急:“你给我闭嘴,别再说了。”
事情怎么越说越严重,越说越荒谬了?最关键的是,大队长和村支书似乎都信了。
“王盼娣同志,你这种思想很危险,”沐南笙继续说,“如果我冤枉了你,你应当尽力证明自己的清白。要不这样,我们去找公安吧,我相信公安一定能给我一个公正。”
在那个时代,人们都很忌惮进公安局,王盼娣更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她心里暗想:以后惹谁都别惹沐南笙,她简直就是个煞星。
想着,她瞪了一眼在她怀里颤抖的狗剩,一咬牙,用力在他屁股上打了几下:“叫你乱跑,叫你乱跑,要不是你,你娘我能遭这种罪吗?”
“你娘我打出生到现在,还没受过这种气,今天非打死你这个小兔崽子不可。”
“哇哇哇,娘别打了,我要被打死了。”狗剩的哭声凄厉无比。
王盼娣确实是下了狠手。
秦富国见状,生怕狗剩真被他娘打死了,赶紧上前将两人分开。
“行了行了,别在这里演戏了。”
沐南笙趁机抢先开口:“你别以为打几下就能了事,不赔钱的话,我们就去报公安。”
王盼娣讪笑,悻悻开口求饶:“沐知青,你看我全家都是本本分分的农民,实在没有200块钱,你能不能就饶了我这一回。”
“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我这种泥腿子计较了。而且,现在你不是挺能说会道,能坐能站的?何必闹大?”
秦富国也出声劝说:“是啊沐知青,既然你没什么事,我们就别跟她一个农妇计较了。200块她们是真的赔不起,要不就十块稍作惩戒就好了。”
真报公安,桃花坞大队今年的先进大队就泡汤了。
沐南笙冷笑,想让她轻拿轻放?以后岂不是是个人都敢来招惹她。
“既然大队长也觉得200块多,那我们就去医院拍片检查检查吧。别看我跟个没事人一样,其实我现在每呼吸一下,心口处都觉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