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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版小说渣男跪下,我嫁给你皇叔祖了顾清鸢萧云舟

顾清鸢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黎明,太子院内。老王妃亲自照顾萧梓钧一晚上,他总算是醒了。睁开眼,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老王妃靠在床框边,闭着眼小憩。看到老王妃疲惫的神情,他原本要说出口的责备也忍了。瞧见他醒了,嬷嬷立刻开心地道:“殿下醒了!”听到动静,老王妃也醒了,第一时间就伸出手去探萧梓钧的额头,继而松了口气道:“阿弥陀佛!你总算是退热了!”“辛苦母妃。”萧梓钧缓缓坐起身,“照顾儿子一夜肯定累坏了,嬷嬷,赶紧扶母妃回去歇着。”她们出去时,萧梓钧隐约瞧见外面有个人影。老王妃经过时,看都没有看那人影一眼。他问小厮:“外面那是谁?”小厮出去看了眼道:“回殿下,是侧妃在外面跪着,瞧着已经是跪了一夜。”萧梓钧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晦涩的光,突然道:“让她进来。”顾月柔在外面整...

主角:顾清鸢萧云舟   更新:2024-11-23 14: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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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清鸢萧云舟的女频言情小说《完结版小说渣男跪下,我嫁给你皇叔祖了顾清鸢萧云舟》,由网络作家“顾清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黎明,太子院内。老王妃亲自照顾萧梓钧一晚上,他总算是醒了。睁开眼,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老王妃靠在床框边,闭着眼小憩。看到老王妃疲惫的神情,他原本要说出口的责备也忍了。瞧见他醒了,嬷嬷立刻开心地道:“殿下醒了!”听到动静,老王妃也醒了,第一时间就伸出手去探萧梓钧的额头,继而松了口气道:“阿弥陀佛!你总算是退热了!”“辛苦母妃。”萧梓钧缓缓坐起身,“照顾儿子一夜肯定累坏了,嬷嬷,赶紧扶母妃回去歇着。”她们出去时,萧梓钧隐约瞧见外面有个人影。老王妃经过时,看都没有看那人影一眼。他问小厮:“外面那是谁?”小厮出去看了眼道:“回殿下,是侧妃在外面跪着,瞧着已经是跪了一夜。”萧梓钧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晦涩的光,突然道:“让她进来。”顾月柔在外面整...

《完结版小说渣男跪下,我嫁给你皇叔祖了顾清鸢萧云舟》精彩片段


黎明,太子院内。

老王妃亲自照顾萧梓钧一晚上,他总算是醒了。

睁开眼,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老王妃靠在床框边,闭着眼小憩。

看到老王妃疲惫的神情,他原本要说出口的责备也忍了。

瞧见他醒了,嬷嬷立刻开心地道:“殿下醒了!”

听到动静,老王妃也醒了,第一时间就伸出手去探萧梓钧的额头,继而松了口气道:“阿弥陀佛!你总算是退热了!”

“辛苦母妃。”萧梓钧缓缓坐起身,“照顾儿子一夜肯定累坏了,嬷嬷,赶紧扶母妃回去歇着。”

她们出去时,萧梓钧隐约瞧见外面有个人影。

老王妃经过时,看都没有看那人影一眼。

他问小厮:“外面那是谁?”

小厮出去看了眼道:“回殿下,是侧妃在外面跪着,瞧着已经是跪了一夜。”

萧梓钧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晦涩的光,突然道:“让她进来。”

顾月柔在外面整整跪了一晚,虽然有婢女给她偷偷拿的手炉和斗篷,此刻全身依然发冷发僵,随时都能倒下。

就在小厮出来说,太子殿下要见她时,她无神的瞳孔终于闪过亮光,让婢女扶着起身,一瘸一拐地进了院子。

“殿下。”顾月柔一进来便扑在床榻边,柔声诉说着自己的相思之情,“你终于肯见柔儿了,柔儿这些日子格外想念殿下,吃不下睡不着,昨晚得知殿下昏迷,柔儿更是一整晚都跪在外面为殿下祈福,殿下终于醒了!”

萧梓钧微眯着眼,听她说完了一长串废话,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你是不是还未回门?”

顾月柔怔住,她何止是没有回门,这些日子连屋门都出不来。

“孤这些日子忙于政务,实在是亏待你了。”萧梓钧突然握住她的手温声道,“你瞧着府中有什么东西,便去收拾一下,明日一早孤便陪着你回门。”

“真的?”顾月柔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给砸蒙了,“殿下当真愿意陪着柔儿回门?”

“自然是真的。”萧梓钧轻抚她的脸颊,“真是傻丫头,你既然嫁给孤,孤自然是要为你着想。”

“柔儿也一心为殿下着想。”顾月柔抱着他的手,趴在床榻边,眼中有泪水滑落,“柔儿心心念念的都是殿下。”

萧梓钧收回手,无力地道:“你跪了一晚上,也累了,回去歇着,准备准备东西。”

“柔儿不累。”顾月柔却不肯走,这是她好不容易争取到的,和他相处的机会,“柔儿在这里照顾殿下。”

萧梓钧略微蹙眉,看了眼她身后的婢女。

婢女立刻意会,扶着她起身道:“殿下也是为了侧妃好,回去好好休息,才能养好精神,侧妃不能这样憔悴的回门,不是吗?”

顾月柔知道自己不能再待了,委屈地看着萧梓钧,依依不舍地走了。

待她离开,萧梓钧才长出一口气,用帕子擦了擦手,嫌弃的将帕子直接丢入火盆内。

若是顾月柔看到他这般嫌弃她,只怕心都要碎了。

萧梓钧再次吃了巫医给的药,次日清晨神清气爽地出发。

这次他要去国公府,拿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一路上,顾月柔好似柔弱无骨般,一直依偎在他身上。

他也是个正常男人,温香软玉在怀,难免心动。

“想要?”他低下头,在她耳边低语,“嗯?”

热气喷洒在脸颊和耳垂,顾月柔浑身战栗。

虽然这是在马车上,但她不想放过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羞红脸应了声,直往他怀里钻。

萧梓钧可能是这几日药喝多了,此刻燥热难耐,瞧着她蕴着水雾的眼,红润的唇,妖娆的身姿……

他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按在了车壁上。

……(我是一条带颜色的分割线,嘻嘻!)

太子殿下驾到,国公府自然有人在门口迎接。

于是,马车到国公府门口时,守门的小厮就瞧见车夫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先从马车上下来的顾月柔,也是满脸绯色,娇羞妩媚,腰肢都快拧成麻花。

只有萧梓钧下马车时,是一本正经的样子,与他们完全不是一个画风。

顾月柔抬眼,看向大门口,满脸得意。

原本她以为,顾家一大家子都会在门口迎接他们,向他们行礼。

她在这个家这么多年,见谁都要行礼,如今终于轮到他们向她行礼!

想想就觉得开心不已!

可她没想到的是,门口竟然只有孙氏!

她瞬间变了脸色,看向萧梓钧,见他也是蹙眉不悦,便道:“我娘知道殿下要来,已经提前在这里等着了。”

孙氏一脸谄媚地看着萧梓钧,笑着道:“府里已经给殿下准备好了席面,殿下快里面请。”

萧梓钧经过她身边时,没有做任何停留,甚至一个正眼都没给她。

孙氏方才还扬起的唇角,瞬间就落下去,亦步亦趋地跟在他们身后。

“对了,娘。”顾月柔刻意问道,“怎么不见大伯和大伯母,他们不在家吗?几日不见,我很想他们呢。”

孙氏意会,便道:“他们都在前厅等着呢。”

闻言,萧梓钧的神情越发不悦。

他贵为太子,驾临顾家,他们居然没有人出来迎接!

顾覃竟如此不将他放在眼里!

好!很好!

若非有目的,他此刻便直接打道回府,然后再参顾覃一本!

走到前厅,竟听到里面一片欢声笑语,他的怒气蹭蹭往上涨!

“国公真是好兴致。”他阴阳怪气地说道,“如此开心,连孤到了都不……”

他话还未说完,就看到前厅内,有个眼熟的身影,就坐在顾清鸢身边。

竟是卫王萧云舟!

“哟,太子来了。”萧云舟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稳稳地坐着道,“进来坐吧。”

顾家人以顾覃为首,起身打算向萧梓钧行礼。

“都是一家人,还都是梓钧的长辈,不必多礼。”萧云舟却摆手阻止,目色淡淡地盯着萧梓钧,“梓钧呐,本王还未恭喜你成为储君。”

萧梓钧后槽牙都快要咬碎了,什么叫这些人都是他的长辈?

他何时有这么多所谓的“长辈”了?

可他敢怒不敢言,上前拱手道:“给皇叔祖请安,皇叔祖今日前来也不告诉孤一声,孤好派人去接。”

“本王知道你孝顺,倒也不必如此麻烦。”萧云舟突然握住顾清鸢的手,温柔地望进她的眼中,“本王今日就是来看看你皇叔祖母。”

顾清鸢轻柔一笑,反握住他的手关切地道:“皇上恩准殿下多养几日伤再回宫复命,我给殿下的金疮药,好用吗?”

“傻姑娘,叫我云舟。”萧云舟情深款款地盯着顾清鸢,握着她的手放在脸颊上,“金疮药好用,可是阿鸢,你才是我的良药。”


孙氏与顾月柔全都怔住,没想到平日对她们多有忍耐的顾清鸢,今天居然是这样的态度!

母女二人对视一眼,都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孙氏很快就反应过来,撒泼似的哭诉:“大嫂,你都看到了!大小姐就是大小姐,原来这么多年一直都瞧不上我们,那我们走就是了!以后你和国公爷也别管我们母子三人的死活!”

“二婶,你最好说到做到。”顾清鸢一眼就看穿了她的伎俩,想要凭借两个孩子让母亲心软,“别到时候出了事连累国公府!”

“你,你!”孙氏被气得捂着胸口,险些直接厥过去!

见状,聂美兰也不得不拦着女儿,示意她不要再多说。

顾月柔捏着帕子嘤嘤抽泣道:“姐姐,我们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要惹得你赶我们走,不是我们不肯走,而是月宗是顾家如今唯一的儿子,我们万不敢让他流落在外。”

“唯一?”顾清鸢推开母亲的手上前,揪住顾月柔的衣领,“我大哥还好好地活着,你如何敢说你们顾月宗是顾家唯一的儿子?”

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不对,顾月柔立刻变了语气:“姐姐,我的意思是,大哥就算是回来,可能也是单开府邸,不会继承……”

顾清鸢手上用了些力气,她登时说不下去了。

娇柔的深闺小姐,如何能是她这个军营长大之人的对手?

没两下,顾月柔的眼睛就蒙上了一层雾气,手腕也红肿起来。

孙氏冲过来想要推开顾清鸢,却被她手一带,丰韵的身躯立刻向后倒去。

摔在地上的瞬间,甚至还弹了弹!

顾清鸢凑近了些,低声道:“顾月柔,我知道你们揣着什么心思,但我不会让你们得逞!”

顾月柔眼波流转,终究是暂时忍下,没有再敢说别的。

孙氏却完全不想忍耐,坐在地上开始撒泼:“国公爷,您到底管不管自己的女儿,若是您想赶我们走,说一声就是了,何必要如此羞辱我们,难道国公爷忘了,当初月宗爹是如何帮衬国公府了?”

看着这一幕,聂美兰也是云里雾里,不明白今天女儿为何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她想要将孙氏扶起来,出言打圆场:“姊妹之间,打打闹闹是正常,弟妹,咱们就不要掺和了。”

孙氏甩开她的手:“你女儿把我女儿欺负成这样,还敢出手殴打长辈,你在这里装什么好人?我要让国公爷给我们母女主持公道!”

顾清鸢轻嗤,果然还是这样不入流的手段!

“阿鸢。”聂美兰低声对女儿道,“跟你二婶道个歉,别将事情闹大了。”

晚辈动手打长辈,这种事情若是传出去,只怕顾清鸢的名声就彻底毁了!

为了女儿的名誉,她不得不让女儿暂时忍耐,先道歉再说。

顾清鸢却拍着母亲的手,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好似就算传出去也不怕。

见女儿如此笃定,聂美兰却依旧替她捏着一把汗。

她们母女不说话,孙氏以为自己又一次占了上风,得意地道:“只要顾清鸢跪下来,给我这个二婶磕几个响头,我倒是可以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将此事告诉国公。”

顾清鸢咧着嘴朝她笑了笑,眼中满是轻蔑,转身挽着母亲的手走了。

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孙氏才意识到自己故技重施,却没有半点作用。

她立刻起身就往顾覃书房的方向走去,今日之事,绝不能善罢甘休!

看着她们离开的方向,聂美兰不无担忧地道:“阿鸢,你今日到底为何非要与她们母女为难?”

“她们出言不逊。”顾清鸢挽着母亲的手臂,十分依赖地靠在她肩上,“娘,你放心好了,爹爹这次不会向着她们的。”

聂美兰依旧担心不已,毕竟顾覃曾经多次偏袒二房母子三人。

他总说,孤儿寡母不容易,让她们母女两人多忍让些。

顾清鸢却一直在说些有趣的事情,分散她的注意力,完全不担心。

不过一顿午饭的功夫,顾覃就带着那对母女来了。

孙氏带着顾月柔,昂首坐在旁边,嗤笑着看过来。

仿佛在对顾清鸢说,你再厉害,还是得跪下来给我道歉!

“阿鸢,给你二婶道歉。”

还是像往常那般,顾覃不分青红皂白,就让顾清鸢道歉。

他对女儿再纵容,可在对待弟媳和她的两个孩子时,总是没来由的偏袒。

孙氏笑着拢了拢发丝,正襟危坐:“国公爷可千万别上火,孩子到底是年纪小,咱们慢慢教导便是。”

说着,她用眼神示意顾清鸢给自己跪下来,难掩得意之色。

顾月柔也垂眸掩住笑意,未免自己笑出声,贝齿紧咬下唇。

聂美兰忍不住替女儿解释:“两个孩子想必是有误会,咱们不如听她们说说。”

“姐妹有误会,怎可动手打长辈?”顾覃却不听她解释,“小小年纪若是再不教导,将来嫁了人可如何是好?”

“可不是?”孙氏立刻火上浇油,“之前上京城就有人传言,说国公府嫡长女过于嚣张跋扈,这件事若是坐实了,那可不太好。”

“跪下!”顾覃果然怒了,“道歉!”

聂美兰焦急地看着女儿,想等她自己说话。

“爹。”顾清鸢等孙氏唱完了戏才开口,“以我卫王未婚妻的身份,给二婶下跪,怕折了她的寿!”

“你!”孙氏气结,手指着她许久才转头哭道,“国公爷你都看到了,还未出嫁,就开始用身份压长辈,若是出嫁,国公爷只怕都得给她下跪!”

顾覃面色铁青,看起来很想请家法,却还是忍住了。

“顾月柔,你方才说了什么,此刻告诉三位长辈。”顾清鸢朗声止住了孙氏的号哭,“一字一句,别遗漏!”

想到方才顾清鸢的话,顾月柔有些顾虑,一时支支吾吾说不上来。

“她说什么,与你殴打长辈何干?”孙氏替女儿出头。

“因为她的话,随时可以让你们全家被抄家灭族!”顾清鸢逐字逐句清晰地道,“二婶还觉得毫无干系?”


看了眼顾月柔,若说萧梓钧之前对她还有几分怜爱,此刻就只剩下厌恶。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她竟怀着这样的痴心妄想!

可他现在还不能惹恼她,否则她出去乱说话,那个宋之珩又要抓住这点不放!

“月柔。”萧梓钧冷淡地道,“你若愿意,便是安王府侧妃,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说完,他便直接去了国公府门口。

宋之珩的身份,不便进府,顾清鸢便在最外面一处凉亭见他。

四面都有下人守着,且路过的人都能看到,对他们的名声都有好处。

“顾大小姐,本官今日是为了安王与令妹一事而来。”宋之珩开门见山,“听人说,之前想要和安王成亲之人,是顾大小姐你。”

顾清鸢抬眼看着他,见他略微低眉,没有直接盯着她,恪守礼节。

果然是个耿直的真君子!

“宋大人若不是个三岁小孩,就该知道,我与卫王殿下的婚事。”顾清鸢冷声道,“你现在问这句话,很失礼!”

“本官既然能问,自然不是空穴来风。”宋之珩却不打算终结这个话题,“你只说实话便可。”

“实话便是,与我有婚约之人是卫王,与安王无关!”顾清鸢霍然起身,有些生气地道,“你再问也是这个答案,宋大人若是没别的事,就请吧!”

见她是真的生气,宋之珩捏着杯子的手紧了紧。

就在顾清鸢出了凉亭时,他突然问:“那安王与令妹,是否有婚约?”

这个问题,正好被追上来的萧梓钧听到,他立刻道:“宋大人,她一个闺阁女子,如何知道这些,你想要查案子,也不该找顾大小姐,她与此事无关!”

“安王殿下想毁了两个女子的清白,怎么与她无关?”宋之珩目光冷厉地盯着他,“近日有人私下传言,臣已经让人将传言之人抓来,将流言扼杀在摇篮里,那人指认是殿下身边之人授意。”

顾清鸢吃惊地看着宋之珩,难怪他会亲自来国公府问她,原来竟是因为这种事!

果然,萧梓钧根本没打算放过他。

反而在这个时候,想要败坏她的名声。

如果在她最无助的时候,他毅然决然地同意娶她,她是不是要对他感恩戴德?

萧梓钧,当真是无耻至极!恶毒至极!

“你放肆!”萧梓钧恼羞成怒地斥责道,“宋之珩,你之前在皇祖父面前与本王为难,本王大度不与你计较,如今竟还要污蔑本王,居心何在?”

“是否污蔑,殿下随臣去大理寺走一趟便知。”宋之珩冷哼,“亦或者说,臣将此事明日带到朝堂上说一说?”

“对了……”他紧接着又说道,“大理寺正已经被臣收押,判流放是少不了,这件事,诸位大臣只怕也不知道。”

萧梓钧面色突变,此刻的他,在宋之珩面前完全说不起话。

“阿鸢。”萧梓钧眸色阴沉,却依旧温声对顾清鸢道,“你别信他胡说,我先带他走,你累了便好好休息。”

两人走出凉亭那一刻,顾清鸢瞧着他们的神情,仿佛下一瞬就要一决生死!

看着宋之珩的背影,顾清鸢有些诧异,上辈子也没觉出他对萧梓钧这么大的敌意。

“小姐,马车已经备好。”碧荷从府门外进来,“夫人已经等着了。”

顾清鸢这才想起,她该收拾去赴宴,丞相府的宴席。

她的衣服是三日前就备好的,藕荷色的长裙,衬得她肌肤胜雪,身材婀娜。

未施粉黛,就已经是容色倾城。

就在珠莲想要给她上胭脂时,她却拦住:“不必。”

她长着一双丹凤眼,若是装扮,眼神便显得太过凌厉。

这辈子,她得先示弱,才能让那些牛鬼蛇神都“现出原形”!

能让世代忠烈的国公府,背负上叛国的骂名,这绝不是萧梓钧一个人可以做到的!

她得找出所有想要与国公府为敌之人,防患于未然!

国公府门口。

瞧见女儿不施粉黛的一张脸,以为她因为萧梓钧太过伤心,没有心情装扮,聂美兰心中一痛。

什么都没说,便握住女儿的手,一同上了马车,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阿鸢。”聂美兰柔声道,“其实,有些人你没有深入了解,是不会知道他的为人,提早了解,其实是一桩好事。”

闻言,顾清鸢抬眼,瞧见母亲眼角有泪珠在闪烁,哽咽道:“娘,我没有为了任何人难过,萧梓钧那种人渣,根本不值得我难过,我只是……为自己的曾经不值得罢了。”

“没什么不值得的。”聂美兰轻抚她的脸颊,笑得十分慈爱,“你有没有想过,有些事是需要经历的,虽然是不好的事情,但也是人生一种阅历,你只有经历了,才能成长,不要怪自己,这些事都不是你的错。”

顾清鸢忍不住落下泪来,泪水决堤般涌出。

若是母亲知道她上辈子做了那样的蠢事,害了国公府所有人,还会跟她说,不是她的错吗?

母女两人抱着哭了一会儿,要下马车时,聂美兰为女儿整理发丝,用胭脂轻轻敷了一层,掩盖住她的泪痕。

到底都是世家女子,下车时,两人脸上已经都看不出丝毫哭过的痕迹。

丞相府门口已经停了好几辆马车,其中一辆尤为显眼。

顾清鸢抬眼看去,那是公主府的马车,装饰十分豪华,从车上下来的两个女子也是贵气十足。

年长些的便是文希长公主,她是当今圣上唯一的妹妹,也很得先帝宠爱,自然是养成了嚣张跋扈的性子。

虽然五十岁的年纪,穿着却华丽非常,保养的也非常好,瞧着也就四十岁。

她身边那位十六七岁的少女,满脸的骄横之色,无论看谁都充满了轻蔑,与她如出一辙的傲慢。

这位少女正是她唯一的孙女,嘉敏郡主。

据顾清鸢上辈子了解到的情况,嘉敏郡主一直对萧梓钧颇有好感,长公主也有心让她嫁给皇子,巩固长公主府的势力。

毕竟等到当今圣上驾鹤西去,那些侄孙辈的孩子,对她这个姑奶奶,肯定没有那么在意。

而这位嘉敏郡主,正是顾清鸢今日来这个宴席的目标。


老王妃此刻被气得头昏,眼前发黑,一只手支着额头,面色比纸还白。

顾月宗嘴里还在不干不净地骂着:“老虔婆,你卑鄙无耻,快把我姐的嫁妆还……唔唔唔……”

他话说到一半,嘴就被小厮用布塞上。

老王妃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炸了,随便扫了一眼,就看到人群中站着看戏的顾清鸢,立刻知道自己该找谁算账。

“顾清鸢!”老王妃指着她怒喝,“这就是你们顾家人的教养,你还躲在后面看戏,我看他就是你撺掇的!”

众人立刻看向顾清鸢,自觉地给她让出了一条道。

顾清鸢却没动,摊开双手道:“老王妃这是什么话,我撺掇他做出这种事,败坏我顾家名声吗?你若是想要我顾家的东西,张口就是,何苦给我扣上‘莫须有’的罪名?”

“你!”老王妃拍案而起,指着顾清鸢道,“以下犯上,等同谋逆,给本宫将她和这个野小子一起抓起来,杖毙!”

老王妃已经气得开始说胡话了,旁人纷纷躲远了些,生怕波及无辜。

这可是国公府嫡长女,无凭无据,怎么可能随意杖杀?

嬷嬷们只是上前将顾清鸢围起来,打算将她直接丢出去。

原本顾月宗是指望她救自己的,没想到她也被人围了,当下就叹了口气,暗骂她真是没用!

“老王妃这是要杀人灭口?”顾清鸢直直地盯着老王妃,“今天在场这么多人,老王妃竟是没将一个人放在眼里,我今日若是被杖杀在此,你觉得,皇上这册封太子的圣旨,还下得来吗?”

“竟敢威胁本宫!”老王妃指着嬷嬷们道,“还不给本宫拖出去,等什么?”

“你们敢吗?”顾清鸢似笑非笑地看向伸手要拿她的嬷嬷。

嬷嬷们都想将顾清鸢那张嘴给捂住了,说这么多,完全是逼迫她们去死啊!

就在她们僵持不下时,萧梓钧急匆匆赶来。

他听到众人说,前院又起了冲突,当时肺都要气炸了!

这个顾月宗,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上给他生事吗?

原本,他将顾月宗埋在哪里都想好了,却发现竟还有顾清鸢!

“怎么回事?”萧梓钧问,“母妃先消消气,这里交给我来处理。”

“交给你?”老王妃冷哼一声,“你还不是……”

“母妃!”萧梓钧略微提高了些声音,“儿子定会好好处置他们,母妃放心。”

老王妃看着面前已经长大成人,越来越不受控制的儿子,眼中掠过一丝怒意,沉默片刻后起身回后院去了。

“你们也都散了。”萧梓钧一只手负在身后,浑身散发出迫人的气势,“没什么可看的。”

等到人都走了,他才看着顾清鸢,露出几分无奈的神情:“阿鸢,你这气到底要生到什么时候,你闹也闹了,打也打了,我到现在身上还有伤,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吗?”

顾月宗被几个人摁着,抬头看了看他们两人,听他这语气,他们两人真的有猫腻?

“萧梓钧,你是不是有病?”顾清鸢骂道,“我已经明确告诉你多次,我是卫王未婚妻,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今天上门就为了一件事,讨要我的东西,若是不还,明天我们就只能公堂见!”

“好!”萧梓钧冷笑着看着顾清鸢,“很好,顾清鸢!你当真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我就还你,只不过东西一还,我们就两清了,以后你若是再想……可就没有机会!”

“求之不得!”顾清鸢立刻点头道,“尽快送到国公府!”

萧梓钧怔住,他原本是想用这句话吓唬顾清鸢。

她那么爱他,他都给了她台阶,她肯定会顺着下来,没想到她竟真的是想要跟他一刀两断!

“一言为定!”

他也是有脾气的,不可能一直容忍她的任性!

说完,他拂袖离开!

刚转身,突然看到皇上身边的内侍官来了,手里还拿着圣旨。

内侍官是来宣旨的,看到府内乱成这样,不由得问了句:“殿下,这是?”

“没什么,方才有人喝醉了,便发生了点小冲突。”萧梓钧难掩兴奋地解释道,“公公既然来了,请上座!”

“那就不必了。”内侍官显然不信他的解释,神情没有丝毫变化,“奴才是来宣旨的,安王殿下接旨吧!”

以萧梓钧为首,所有人都跪了下去。

“皇长孙萧梓钧,日表英奇,天资粹美,兹册封为东篱储君,赐居东宫,授金册金宝,择吉日行册封之礼,谨告天地、宗庙、社稷。”

众人叩首之后,内侍官才将圣旨交到萧梓钧手上:“恭喜太子殿下!”

“多谢公公。”萧梓钧双手接过圣旨,面上难掩喜色,“公公还请坐下吃几盏茶。”

“不了,奴才还要回宫复命,就不打扰殿下。”内侍官看了眼身后的一片狼藉道,“殿下还是处理好家事要紧。”

这一句话,直击萧梓钧的内心,他对顾家人的厌恶就更深了一层。

待内侍官走了之后,萧梓钧才转身看向人群。

这时,长眼色的人已经将他围起来贺喜,好听的话不要钱似的一箩筐往外说。

就连顾月宗也忘记了之前的不快,舔着脸上前恭喜。

众人散去后,萧梓钧心想,这回顾清鸢就算是跪下来求他,他还要看看她的诚意是否够,才能同意娶她。

他得意地笑起来,看向方才顾清鸢站着的地方。

人呢?!

笑容蓦然僵在了脸上!

他一把抓住还在他身边的顾月宗:“顾清鸢人呢?”

“姐夫,你娶的是我姐,你老问我长姐做什么?”顾月宗显然不肯告诉他,“今天是你和我姐的洞房花烛夜,现在天色已晚,你该去后院才对。”

“顾月宗。”萧梓钧目光流露出一丝阴冷,“你最好立刻回去,否则……”

顾月宗是个欺软怕硬的,看到他这神情立刻就怂了:“是是是,我回去,姐夫记得好好待我姐。”

萧梓钧闭了闭眼,捏得手指咯咯作响,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堪堪忍住,没有直接将顾月宗抓起来杖毙!

“去查!”他冷声对身后的小厮道,“顾清川他们到哪了?再派人去截杀!”

只要顾清川和萧云舟都死了,他想要的军队和人,就都会是他的囊中之物!


看着族长当真要走,孙氏急了,她险些忍不住去拦他的去路。

她朗声道:“族长就这么走了?那月宗的未来,谁来保障?他在学堂学的极好,将来若是参加殿选中了状元,拿什么跟朝臣结交?”

“那就等你的月宗先考上再说!”顾清鸢冷声说了句,转身对族长道,“此事人证物证俱全,若是族长还想要证实,咱们大可去官府查看。”

族长立刻不说话了,作为世代商人,他们最怕的就是和官府打交道。

那种怕是骨子里自带的,当下他的腿脚都不瘸了,走得很快。

可他刚走了几步,一个中年男子突然进来,扶住他道:“族长,这是当初的文书,你看看。”

顾清鸢一怔,此人是族内的大伯,名为顾义,族内都说他人如其名,义薄云天。

所以他说话,族内还是很有分量的。

她看向孙氏,只见孙氏的面色略微泛红,眼神也明显有底气了很多。

看来孙氏不简单啊,不仅和族长有交易,竟和顾义也有牵扯。

“国公也看看。”顾义淡笑着将手里的东西也交给顾覃一份,“这文书上写的似乎和国公所说不一样,你可能记错了。”

他不仅给了顾覃一份,甚至还给了其他人。

“这都是拓写下来的,各位可以都看看。”顾义温声道,“有些事,不能没有人给孤儿寡母撑腰。”

义正言辞的样子,好像他才是那个主持公道之人。

孙氏看向他的目光,带着感激,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顾清鸢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接过文书看了眼,这上面的确有父亲的笔迹。

清单上明确写着,当年祖父留下的财产,是给兄弟二人一人一半。

她疑惑地看向父亲,却见他摇摇头,也是满脸的不解。

这东西他确信没有写过,可这字体又的确是他的,到底怎么回事?

“顾覃。”族长又缓缓走回来坐下,“看来这件事有待确认,你拿出自己的那份文书来看看。”

顾覃看了眼贴身小厮,他立刻去取书房的那份文书。

取来两相对比,发现除了字迹一样,其他的完全不同!

“看来,这两份中,必然有一份是假的。”族长意味深长地看着顾覃,“这份是顾义拿来的,一直放在祠堂的牌匾之下,不可能有假!”

这意思很明白,就是说顾覃手里的这份是假的。

孙氏立刻像是一只打了胜仗的母鸡,昂起骄傲的头颅道:“各位看见了,国公欺负我们孤儿寡母,该给我们的东西,当初可是贪墨去了一半,在族内各位长辈面前说一套,自己却做一套,打量着懵我们二房一辈子!”

“是啊,族长。”顾义附和道,“既然事情已经明了,那国公府的清单也在此,当场就分一半给二房,也好彰显咱们顾家做事公正。”

其他人也跟着议论纷纷,看来都信了顾义的话,认为顾覃是个两面三刀的小人!

昔日他们看向国公,都是敬佩与惧怕,此刻却都是轻蔑和鄙夷。

顾覃是个爱惜颜面之人,便打算沉默地分了这一半家产,让此事做个了断。

“族长怎么就确认,我爹这份,一定是假的?”顾清鸢忍不住道,“你又凭什么说,你的是真的,祠堂这么多年去过那么多人,难保没有有心人将它早就换了。”

不等族长反驳,她接着又道:“再说了,如果你说这份是假的,那上面族长你的签字,你怎么解释?”

族长张了张嘴,显然是年纪大了,反应不过来。

见状,孙氏立刻道:“阿鸢,你年纪小不懂事,平日在家里怎么嚣张跋扈,二婶都能容忍你,可你不能在这里随意说话,这里都是长辈,没有你说话的份儿!何况,你爹既然能造假,自然是做戏做全套,这字体也不是不能模仿。”

顾清鸢要的就是她这个回答,立刻笑道:“原来二婶也知道这字体能模仿,既然如此,你怎么就知道,顾大伯手里的那份,不是有人模仿我爹字体写的?”

孙氏怔住,没想到自己竟然中了这个小妮子的圈套!

顾义瞪了她一眼,转眼温声笑道:“阿鸢质疑的也对,只是这字体是模仿还是真的,难道国公不认得?你一个小姑娘,的确是不懂这里面的事情,还是回屋待着吧!”

“大哥!”顾覃厉声喝道,“我女儿在自己家里,为她的父亲说两句公道话,怎么就是不懂事了?”

有父亲的维护,顾清鸢自然是更有底气,当下便拿着两份文书给珠莲,又给了她令牌。

“拿着国公府的令牌,去请礼部的余先生,请他来现场鉴定一下,这两份文书的字迹。”

余先生是东黎国最德高望重的大儒,是皇上特意请来的,说话自然是有一定的分量。

珠莲当下便拿着令牌走了。

见状,孙氏立刻有些慌,她不由自主地看向顾义。

顾义的目光却始终不曾落在她这里,她就更不知所措。

“族长,顾大伯,二婶。”顾清鸢朗声道,“既然此事终究要有个了断,不如大家就在这里等着,相信余先生很快就会来。”

“大哥,你就看着阿鸢这么胡闹吗?”孙氏没办法淡然处之,着急地道,“那余先生是什么身份,就算是皇上要请他入宫,也要让自己身边最得脸的人去请,那珠莲一个小丫头片子,就能请来人?”

“是啊,国公,你怎能任由阿鸢胡闹?”顾义也跟着淡淡笑道,“此事已经有了了结,二房不过就是要分你们一半的家产,为的也是维护他们以后的生活,对你来说算得了什么呢?何况你别忘了,二房当初对你有救命之恩。”

女儿到底是胡闹还是真能请来余先生,顾覃也有些不确定,毕竟余先生一向不随意与人往来,不认识的人更是请都请不动。

但看着女儿那笃定的样子,他只能选择相信,同她一起等着。

“大哥急什么?”顾覃冷笑着问顾义,“阿鸢是不是胡闹,我手中的文书是真是假,总要有个定论,也不在乎这一时片刻,咱们都耐心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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