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有功苏子瑜的其他类型小说《断案如神,都是我兄弟的功劳全文徐有功苏子瑜》,由网络作家“日月之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只见那身影居然闪躲了一下。徐有功一见,便说:“果然装神弄鬼,再射。”这下金吾卫的人也反应过来,全部朝着那白色的身影射弩箭。可就在这时,河面上的雾,骤然浓了起来。众人瞬间什么都看不见了。徐有功又大喊:“掩住口鼻。”众人赶紧捂好口鼻,围聚在一起,相互背靠背,把徐有功和崔元奕护在中间。等了一会儿,雾散了。河面上一片宁静,众人皆凝神屏息,仔细观察着周围。确定无事之后,徐有功才说:“无事了,大家休息一下。”然后赶紧低头查看崔元奕的情况,崔元奕无知无觉的昏睡着,面色苍白,气息也很弱。看着像是中了某种药物所致,徐有功赶紧让人把崔元奕抬到安全的地方。派金吾卫的人快马加鞭去崔家报信,让崔家人去请御医。自己随后带着人护送崔元奕回去。洛神岛,则由苏子瑜留...
《断案如神,都是我兄弟的功劳全文徐有功苏子瑜》精彩片段
只见那身影居然闪躲了一下。
徐有功一见,便说:“果然装神弄鬼,再射。”
这下金吾卫的人也反应过来,全部朝着那白色的身影射弩箭。
可就在这时,河面上的雾,骤然浓了起来。
众人瞬间什么都看不见了。
徐有功又大喊:“掩住口鼻。”
众人赶紧捂好口鼻,围聚在一起,相互背靠背,把徐有功和崔元奕护在中间。
等了一会儿,雾散了。
河面上一片宁静,众人皆凝神屏息,仔细观察着周围。
确定无事之后,徐有功才说:“无事了,大家休息一下。”
然后赶紧低头查看崔元奕的情况,崔元奕无知无觉的昏睡着,面色苍白,气息也很弱。
看着像是中了某种药物所致,徐有功赶紧让人把崔元奕抬到安全的地方。
派金吾卫的人快马加鞭去崔家报信,让崔家人去请御医。
自己随后带着人护送崔元奕回去。
洛神岛,则由苏子瑜留下镇守。
尉迟循毓却说什么也不肯走,非要留下来和苏子瑜共进退。
徐有功临走前回身对苏子瑜说:
“想必你也看出来了,这是有人在搞鬼,并不是什么洛神。
从元奕的情况看,这明显是着了道了。从现在开始要小心,吃的喝的都要注意。
今晚他们没有将元奕带走,应该不会再来。若万一再来,直接射杀。”
苏子瑜点点头。
徐有功带着崔元奕,由金吾卫的人带路。宵禁下,一路畅通无阻,到达崔家。
崔家的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崔元奕的母亲,一见到崔元奕这样,就在旁边小声啜泣流泪。
徐有功只好上前道:“崔叔父,婶婶,御医可请到了?”
崔元奕的父亲连忙回答:“已经请到了。快,孙太医,快来看看,我儿这是怎么了。”
旁边太医署的孙太医上前,给崔元奕把脉。
过了会儿,脸色变了变,说:“崔大人,小郎君这是中了一种罕见的药。但是下官才疏学浅,诊断不出是那种毒药。”
崔母听完,双腿一软,整个人向后倒去。
被后面的婢女及时扶住,悲声哭泣:“我的儿啊……”
崔元奕的父亲,赶紧拉着太医的胳膊问:“那请问太医,小儿这情况,需要找哪位太医比较合适。”
孙太医说:“之前我们太医署有个叫柳奎的太医,擅长制毒解毒。”
“但是为太医署所不容,后来被驱逐出了太医院,去年已经去世了。
不过听说他有个小儿子,继承了他的衣钵。你们去找找柳家的人,或许能看出小郎君是中了什么毒。”
崔父行礼道:“多谢孙太医,来人,送孙太医。”
太医走后,徐有功问崔父:“叔父,可知道这柳奎?”
崔父一边摇头,一边安排人去查柳奎的下落。
这时,钱诚在旁边忽然道:“大人,咱们大理寺仵作,柳信,他爹就是叫柳奎。
太医说的人会不会就是老六啊,他排行老六,是老么。他也很擅长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徐有功听钱诚这么说,立马让外面金吾卫的人拿着自己的名帖,去柳信家里。
半个时辰过后,老六来到了崔府。
这时候崔家的人,已经不在意这柳信仵作的身份了。
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老六帮崔元奕把了个脉,又看了看眼睑。
然后让人把崔元奕扶起来,看了看后脖颈,只见后脖子上赫然出现了一道白线。
于是老六便对徐有功说:“大人,崔郎中这是中了江湖上一种很邪门的药,叫做冰玉神仙引。”
“他家是哪里的?怎么这么大的案子怎么没听说?”徐有功回头看了一眼钱诚问。
“朱紫贵,性格孤僻,居住在纤云山上。
他家好像是山南道那边的,一年到头都在隐居,很少出来。
他被灭门后,都过了两个月,有人上山打猎,路过想找口水喝,才发现的。”
苏子瑜一听说山南道,蓦然转头和徐有功对视了一眼。
“关于霍七,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苏子瑜冷冷问魏三。
“大人,今晚要去鬼市,建议乔装一番。鬼市东门进,第二个街口,挂红灯笼那家就是万毒药铺。”
魏三讲完这些,就杵着不动。
苏子瑜见状,挥挥手说:“退下吧。”
魏三便退了出去。
徐有功想了想:“吃吧,吃完回去找人查一下霍七和朱紫贵。”
下午,苏子瑜回金吾卫调兵遣将,为夜里乔装去鬼市做准备。
大理寺其他人,去查霍七和朱紫贵的消息。
徐有功则在公廨见到了崔元奕的小厮,崔九。
崔九详细说了一遍昨日崔元奕的行程,但是徐有功发现,崔元奕并未去过一片居,也未喝过一片居的酒水。
徐有功打发走了崔九,又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崔元奕的情况,跟前面三位小郎君的情况,完全没有共同之处,这是为什么呢?
正在思考时,听见外面段宝玄派人来通知徐有功,纪王已经被送回纪王府了。
陛下知道此事,大怒。
派太医署的几位高手,去给纪王瞧病去了。并且勒令,大理寺金吾卫加紧查案。
徐有功听完,感觉脑仁疼。
这案子查到现在,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有,凶手的作案动机和作案规律一概也不知。
反而崔元奕和纪王两人的命,还被对方拿捏着。
徐有功一阵沮丧,叹了口气,捂着脑袋趴在桌子上。
过了会儿,忽然又猛然坐直身体,深吸一口气,神色恢复从前。
瞬间的沮丧和气馁过后,反而又激起了徐有功的斗志,已经很久没有碰过这么复杂,又牵连这么广的案子了。
于是拿起桌子上的点心,边吃边又开始琢磨起来,现在的综合信息:
一,一片居,但是已经人去楼空。
二,山南道,但是山南道什么消息都没有。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手头上收集的信息不足,所以无法推理事情的脉络。
与其这样坐着,还不如动起来,说不定能有些收获。
于是想了想,站起身来道:“来人,备马,去一片居。”
徐有功一行人来到一片居,只见苏卓带着金吾卫将一片居团团围住。
这一片居,临街是上下两层小楼,后面有个院子可以作为后厨和住宿用。
徐有功上上下下打量着一片居,然后回头问苏卓:“可查检查出来什么东西?”
“徐大人,暂时没有。”
徐有功想起那酒的问题,就对苏卓说:“带我去酒窖看看。”
“大人,请。”
苏卓带着徐有功去了酒窖。
这个酒窖十分巨大,下面一缸缸的酒密密麻麻摆放着,入窖酒香扑鼻。
徐有功随便点了几坛酒,让钱诚打开,分别倒出来一碗。
徐有功发现这酒的颜色和气味,与日常喝的酒一般无二。
钱诚还纳闷道:“大人,不是说酒莹白如玉吗?这怎么和平日的酒没有什么区别呢?”
苏卓也伸长脖子看了一下说:“或许他们还有什么秘法炮制吧。”
徐有功回头看了苏卓一眼,笑着说:“你说得对,那么他们怎么炮制的,在哪儿炮制的?”
唐高宗年间,二圣临朝。
周边邻国蠢蠢欲动,朝中局势波诡云谲。
神都洛阳,怪案频发。
这一日,南市一个负责收税的小吏,被人在家中杀死并且碎尸。
凶手用血在其书房的地上画了一个圈,将碎尸放入其中。
碎尸双臂张开,分别指向正东和正西。原本头部的位置放着一条腿,指向正北方,另一条腿指向正南方,而死者的头颅却放在肚子上。
旁边还用血迹画着一些看不懂的符号。
凶案现场,血腥而又诡异。
更诡异的是死者的面部表情却十分安详,没有一丝痛苦之意,宛若在睡梦中。
次日一早,大理寺。
徐有功上任大理寺刑丞的第一天。
刚办完交接手续,准备领取腰牌印章,在路上遇到了一名身着大理寺官服的小吏。
“请问,大人可是新到任的徐寺丞。”
“正是。”
“下官钱诚。”小吏行了一礼道。
“昨夜,发生了一起命案。南市税吏官被杀死在自家书房, 死后还被碎尸,凶手手段十分残忍。
王少卿让寺丞大人前去看看。”
说完便把手里拿的手札,递给徐有功。
徐有功打开一看,果然是少卿的手令。
那小吏抬眼看了徐有功一眼,表情纠结,欲言又止。
“少卿大人还说,这是给徐寺丞入大理寺的考教,通过便可留下。通不过便……便……”
徐有功看着钱诚为难的表情,想了一下,便替他说:“便哪儿来回哪儿去?”
钱诚十分尴尬的点点头。
徐有功诧异,并未听说这大理寺入职有新人考教这一说,看样子是这王少卿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可自己并未见过这位少卿大人,这是为何?
难道自己上来这个位置,顶替了少卿大人之前安排的人?
徐有功心思转了几转,没想明白。
便想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先将案子破了便是,王少卿这边先静观其变吧。
于是微笑着对钱诚说:“既然是少卿大人吩咐,自当遵从。那就有劳钱大人,一同前去。”
两人打完招呼,便一起向外走去。
钱诚见徐有功面容清朗,穿着月白色长衫,做书生打扮,状便笑着说:
“早就听说咱们大理寺,要来一个新的寺丞。
在蒲州司法参军任上,为政宽仁,不行杖罚,人送外号‘徐无杖’,在下十分仰慕。
今日一见,大人果然气度不凡。”
徐有功听了这一番恭维,转头看了看钱诚。
见其身高八尺,孔武有力,面庞黝黑,不苟言笑时甚是严肃,但是笑起来又显得猥琐的样子。便笑道:
“钱大人客气了。看钱大人身姿如松,行走之间颇有些行伍之风,想必身手了得。”
钱诚被这么夸奖,十分高兴:“大人,那不是跟你吹。下官从小就跟着军阵上百战之士练武,等闲五六个人近不了我身。”
说着还伸出右手,用力握拳,展示了一下自己的粗壮的臂膀。
徐有功看着钱诚的展示,微笑着点头认可。
嘴上却说:“钱大人,说说南市的这个案子吧。”
钱诚正展示着,听见徐有功问案子,便拍了下胳膊说:“嗐,差点忘记正事儿。”
“是这样的大人,这个南市的税吏官啊,叫孙正和。
昨夜被杀死在家里,今日一早,他娘子吃早饭等不到他,才发现人死了。
京兆府的人赶过去之后,发现是官吏命案,就派人来通知我们大理寺了。”
徐有功见钱诚说起孙正和,态度随意,仿佛很熟稔,便问:“钱大人,认识孙正和?”
钱诚脸上堆笑说:“大人叫我钱诚就好了,我这九品小吏在您面前,怎么敢称大人。”
“下官认识孙正和。别看他名字叫正和,他这人为人处事可不正也不和。”
徐有功听到如此评价,便来了兴趣,笑道:“哦,具体说说。”
“孙正和这人,本是市井泼皮,后来把自己的亲妹子,送给南市市监大人做妾。
他那妹子颇受宠爱,这才得了个这么有油水的活儿。
这人是个好色之徒,得了点油水就整天花天酒地,出入各种风月场所,还纳了两房妾室。
据说,最近和温柔坊添香阁里的小娘子,叫碧云的,还有点关系,前一段还听说要给碧云赎身。”
说完忽然脸上带着贱贱的笑容,一脸淫荡的看向徐有功:
“大人,你是不知道,咱们神都最好的销金窟,可就是这温柔坊了。不过不是添香阁,而是万花楼。
大人,我跟您说啊,这万花楼的花魁娘子盈娘,长得那叫个花容月貌,神仙颜色啊。
改日,一定带大人一起去万花楼见识见识,就当是为大人接风了。”
徐有功听钱诚忽然说起来风月之事,越说越远,就插话问道:“说说孙正和的家里人吧。”
钱诚正说的起劲,听到徐有功的话,回神想了一下道:“他家里人啊……他父亲死的早,靠着他寡母拉扯他和他妹妹长大。
他那寡母早些年做针线活,熬瞎了眼睛。现在什么都看不见了,天天在家里,也不怎么出门。
他呀,也就剩下孝顺老娘这一个优点了。自从有了钱财,就买了个小院,买了两个仆婢伺候他老娘。
他家娘子是南市卖胡饼的老刘头的女儿,叫玉娘。
这刘玉娘颇有些姿色,听说都要和张记当铺的小郎君定亲了。谁知这孙正和看上刘小娘子,最后强行把刘家小娘子娶进门。
大人,你看着孙正和,是不是个混账东西。”
说到这儿钱诚自己骂了起来。
徐有功看着钱诚,刚才还在一脸意淫的向往万花楼,现在居然一脸正义的抨击孙正和。
还真是个性情中人,七情上面。
徐有功不禁失笑,又接着问道:“那他成亲后,跟他娘子关系好吗?”
“刚开始还挺好的,可这刘娘子迟迟生不出来孩子,这孙正和就开始天天打骂她。
但是刘娘子跟孙正和那寡母,婆媳关系较好,孙正和这才没有休妻。
他后来又找的这两房妾室,也都是勾栏出身,不是什么正经人。”
二人说着话,就走到了大理寺门外。
两人翻身上马,直奔南市。
神都南市,周八里,通门十二,其内一百二十行,三千余肆,四壁有四百余店,珍奇山积。
水路直通洛河,白日里清渠行船,榆柳交荫,瓦宇齐平,四望如一。
三教九流都汇集于此,十分热闹。
两人到达南市,下马边走边聊:“听钱大人说话,似乎是对这神都市面上的事情十分熟悉?”
钱诚听到徐有功的问话,不好意思的说道:
“说起来,让大人见笑了。下官的父亲大头兵出身,在贞观年间,曾随大军征战过高句丽。
家父因在战场上表现优异,受英国公的恩惠,得了个守城门的活儿。
下官打小认识的都是军阵上退下来的将士,学了一身打架,格斗的武艺。家父见我有一身蛮力,会点拳脚功夫,本想让下官进金吾卫的。
但是没有门路,筹谋半天,就给下官在大理寺,谋了个九品小吏的职位。”
说到这里,钱诚忽然叹了口气,神情颓了下来。
“唉……大人您也看出来,下官通武不通文,整日在外面跑腿,被人戏称大理寺包打听。”
徐有功见他神色低落,张嘴正想要安慰他。
钱诚忽然又咧嘴笑了起来,毛遂自荐道:“不过,大人想要知道这神都市面上的事儿,尽管来问下官,就没有下官不知道的。”
徐有功看着钱诚一张灿烂的脸,默默地省下了腹内的五百字安慰之言。
直至那群贼人走后,我又在小屋里呆了很久才敢出来。
我用地狱之火,焚了我的族人的尸体,并在他们的牌位前郑重发誓,一定要这群人血债血偿。
无数个夜深人静的夜里,他们都轮番入我的梦里,就这么看着我,七窍流血。
在每个梦里,我都会重新经历一次当日的情景。
我的故乡,我的家园,我的亲人,永远停留在那个盛大的节日里……
那首曲子是老族长教我的,老族长说那曲子,是寄托着对远方亲人的思念。
我吹一曲笛子,是为了告慰他们的灵魂,告诉他们当年杀他们的人已经死了,我为他们报仇了。
阿爷,阿娘,老族长,我替你们报仇了……”
阿卡那罗说到最后两句,忽然泪流不止。牢房里沉默良久,只剩下他自己哭声。
事情讲到这里,基本上已经在真相大白了。
苏子瑜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徐有功看着阿卡那罗,内心分外的难过。
因为徐有功知道,明日就算是红柳村的事情,真相大白于天下,阿卡那罗也难逃一死。
高昌为大唐的土地,划归安西都护府已二十余年,但是那里却没有人能保护红柳村的三百七十一口人,着实可悲啊。
良久,徐有功转身看着牢狱里的人问:“本官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还望那罗掌柜的解惑。”
阿卡那罗回神,看着徐有功,示意他问。
“那蓝色的火焰还有吗?你是怎么把他做成延时装置的?”
“那蓝色火焰叫做地狱之火,是人死之后,焚烧尸体所用。我从族地只带了几簇火种,已经用完了。
这种火焰,遇水不灭,遇油脂磷粉可助燃。
我将其用封在石棉中,石棉只能阻挡一个时辰左右,一个时辰后地狱之火便会将石棉焚毁。
冯侍郎的那枚,是我直接把火放在他身上的。”
徐有功点了点头,心里关于这个案子的所有疑点都清楚了。
徐有功长出一口气:“虽然你杀了这么多的人,但是事情起因是红柳村的三百七十一口人的冤情引起,其情可悯。
我会如实禀明圣上,由陛下进行裁决,希望能减轻你的罪罚。”
阿卡那罗看着徐有功:“徐大人,如果大唐的官员都像你一样就好了。”
徐有功没有说话,因为都知道,这世间没有如果……
人与人,官与官,也不可能都一样,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次日一早,朝堂。
段宝玄出列,回禀帝后二人:“陛下,关于近日来的笛声分尸案,已经告破。这是事件详情,请陛下过目。”
李治三两下看完手上的奏本,很生气的将其摔到案几上。
“这个冯博远,真是死有余辜。为了点钱财,居然做出屠村之举。
安西都护府已设立二十余年,抚民教化稍有起色,这是盼着边境再起狼烟吗?
如此负朕所托,真是罪不容诛。”
旁边的小内侍,忙走到旁边捡起摔在地上的奏本,默默的走向龙椅后面。
帘子后面的武后,悄无声息的看完奏章,又让小内侍把奏章放到皇帝的御案上。
“陛下息怒。不知所为何事啊?”左相上官仪上前道。
“段寺卿,你说。”李治扶了扶额头,对段宝玄说。
段宝玄便将事情的经过,简单讲了一下。
朝堂众人听完皆惊讶,看不出来这冯侍郎平日里文质彬彬,还有这狠毒的手段呢。
屠村抢财宝,这他娘的与战阵上杀良冒功,有何区别。
“身高,体型呢?”
“身型颇高,跟孙正和差不多。”刘娘子想了想说。
“体型偏瘦。”
“还有其他的特征吗?”钱诚问
“没有了。”
“那你的收拾包袱是为何?”徐有功问道。
刘娘子回答:“那包袱是我今天早上收拾的。早上我发现孙正和真的死了,我觉得自己解脱了。
这个鬼地方,我一刻也待不下去。
可我又想起若我就这样走了,在外人看起来像是我畏罪潜逃。人又不是我杀的,我暂且留下来,等事情过去了再走也不迟。”
“关于那人,你还有什么细节告诉本官?衣着,配饰,熏香?”徐有功问。
刘娘子想了想:“他身上的香味,跟孙正和身上的有些相似。孙正和每次从添香阁回来,身上就有那种味道。”
“添香阁?”徐有功心下了然。
案件问到这里已经基本清晰了,刘娘子下药,黑衣人杀人。
徐有功听着刘娘子的遭遇,心有不忍。于是说:“刘娘子,佛曰:众生皆苦。但苦方式不一样,有人苦命,有人苦心。
但这苦里,也夹杂着些许欢欣。
如窗外手工编制的蛐蛐。
如每年春日如约绽放的桃花。
如你觉得你不配,但是那人却一直未娶,痴痴地等你。
如有情人历经万难后,最终的相逢……
不要被仇恨迷住了双眼。
这世间山野万万里,人生路漫漫,希望和救赎始终相依相连。
人生虽有命,安能行叹复坐愁。
所以,佛又曰:众生皆苦,唯有自渡。”
听了徐有功的话,刘娘子呆愣了片刻。
“他在等我吗?
可他跟我说他已经定了亲的,不久将要成婚。这不可能……不可能……,大人你是不是在骗我。”
徐有功看着刘娘子这个样子,于心不忍:“他骗了你,他没有定亲,他在等你。”
刘娘子又开始哭了笑,笑了哭。最后捂着脸,哭的呜呜咽咽,如泣如诉……
众人闻之,心中皆悲戚。
过了良久,刘娘子止住了哭声,抬起头对徐有功说:
“大人,奴家认罪。还请大人转告张郎君,若他不嫌弃,能等奴家出狱。我刘玉娘可与他为奴为婢,终生跟随。”
刘娘子大礼参拜徐有功。
徐有功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对外面的人说:
“带刘娘子回大理寺,暂时收监。待真凶归案,一并判决。”
说完,便起身,大步离开了厅内。
二人回大理寺的路上,钱诚一遍又一遍的问:“大人,怎么会是刘娘子,不是飘红吗?”
徐有功没有回答他。
“刘娘子真是可怜。唉,要是我,我恐怕也会杀了孙正和。”
“大人,你说刘娘子怎么就那么巧遇见个人,帮他杀了孙正和?”
“大人……”
钱诚连续问,见徐有功不回答,只顾低头走路。
于是回神,看了看周围环境,已经回到了大理寺,就问:“大人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去添香阁。”徐有功答道。
听见添香阁三个字,钱诚忽然来了精神。
关于凶手是刘娘子而不是飘红的疑问,瞬间被抛诸脑后。
一脸淫荡的笑道:“嘿嘿,大人这天色刚擦黑,咱们这个时间就去添香阁吗?会不会太早了些?”
然后又紧接着说:“我就知道,徐大人也定是风月场上的高手,我一向看人很准的。还是大人懂我,以后这样的差事可以多来几件,最好能去万花楼。”
徐有功听完,看着钱诚笑骂道:“混说什么呢,我们是去查案的。”
钱诚看着徐有功一脸贱笑,眨眨眼道:“我懂,我都懂,咱们不打着查案的名义,也不太好这个时辰去逛青楼。”
徐有功听完瞠目结舌:我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不等徐有功说话,钱诚便喜滋滋道:“那,大人稍等,我去换个便服。”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跑回了自己的值班房。
留下徐有功在原地,看着钱诚的背影失笑……
钱诚换好衣服,二人便去了温柔坊。
刚到温柔坊,意外见到一人。
徐有功观察了一下道:“想不到真有朝廷官员,这个时辰入青楼狎妓的。”
钱诚的八卦之魂忽然觉醒:“在哪儿,我看看是谁?”
徐有功指着一个身材胖胖的中年男子,头戴金冠,腰间配美玉,衣着华丽,却穿着官靴。
钱诚只看了一眼,就立刻拉着徐有功转身往回走。
“大人,快走,那就是王少卿。”
徐有功懵了一瞬:“王少卿?”
钱诚走了几步便停下来,小声道:
“大人呐,咱们大理寺只有一位王少卿,今日这案子就是他派给你的。
王少卿名王沭,是太原王氏的世家子,他父亲是王家家主。
他是被家里人送来镀金的,靠着手底下人的功绩和家里的照拂,一路混到大理寺少卿职位上。
案子办的好,那都是王少卿的功劳,奖赏也是王少卿的。
案子办的不好,那就是办案的寺丞,寺正没能力。
无论如何,王少卿是没错的。
总之甩锅能力一流,道德操守堪忧啊,尸位素餐不足以形容。”
徐有功听完,心想:哦,原来就是他给我的下马威啊,让我破不了案子,哪儿来回哪儿去?
只听钱诚又说:“这王少卿最是喜欢记仇。
下官之前破案时,觉得寺正大人说的比他说的有道理,替寺正说了几句话,就被他记恨打压。
而且每个新来的人,他都要给对方一个下马威,让对方知道他的厉害。
其实,咱们大理寺真正服他的没几个人。
要不是他来头太大,又身处少卿的位置,谁愿意搭理他。
要是咱们今日撞见他白日逛妓院,以后还不天天给咱们穿小鞋。”
徐有功听完心下道:哦,这原来不是针对我,是平等的针对每一个新来的人。
既然这王少卿是这样,那钱诚说的颇有道理,还是先走为上吧。
两人正准备开溜,却听见后面有人叫了一声:“钱兄。”
钱诚下意识的回头,却发现那声钱兄是叫别人的。
钱诚收回目光的过程中,好巧不巧的和王沭四目相对。
钱诚张了张嘴,然后又闭上了嘴,叹了口气,颓下双肩。带着徐有功走过去行礼,两人小声道:“下官见过王少卿。”
王沭看见二人,先是有点生气,怒目看了一眼钱诚。但又想到这是在添香阁门口,又不是在大理寺。
于是神色变了变,担忧了起来:这小子不会去寺卿大人那里举报我狎妓吧。
钱诚则想着:真倒霉,怎么就对上眼了呢,这下完了。
徐有功则是很尴尬:自己与少卿大人的第一次见面,不是在大理寺,而是在添香阁门口,这叫什么事儿。
王沭正在纠结着要不要马上转身就走,自己又没进去,也不怕钱诚举报他。
却听见徐有功说:“少卿大人,莫非也是来查案的?”
听完徐有功给的台阶,王少卿面上恍然大悟:“对对对 ,本官是来查案的。你们两个也是来查案的?”
徐有功恭敬回答:“下官两人,白日追查南市税吏一案,一路追查到这里。”
王沭听完笑道:“唔……你是新来的寺丞吧,听说是断案是把好手。叫什么来着……”
“下官徐有功,大人过奖了。”
王沭下了台阶,看着徐有功顺眼了许多,接着夸奖:“第一天来大理寺,就开始接手破案,不错不错。”
看着人来人往的门口,钱诚道:“王大人,要不,咱们先进去。”
“走走走,先进去吧。咱们进去各自查案子去。”
王沭迈步向前,二人跟随其后。
进门后,王沭以查案子为由,转身就走。
留下徐有功和钱诚两人站在原地,看着王沭熟门熟路的往后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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